李重九來到張玄素的囚車之前,言道:“張兄,深夜讀書,可有所悟?”
姬川言道:“我看他身在囚車當中,卻麵無懼色,隻是每日讀書罷了,我聽他提及竇建德對其相厚,彷彿有報恩之意,我看需明公親身出麵,以示誠意,方能收攏此人。”
張玄素言道:“夏王用我時,不但高官厚爵,且言聽計從,從不違之,得主如此,士唯有以死報之。姬處置何不成全於我。”
良鄉縣。
張玄素哈哈一笑,言道:“上穀公果然快人快語,但上穀公可知殺夏王的結果嗎?”
張玄素見李重九端坐,驀地拱手言道:“本來是上穀公,失敬,失敬。”
李重九心知姬川一貫心高氣傲,聽對方如此推許張玄素,當下也不由高看張玄素一眼。但張玄素為竇建德儘忠,本身未曾傳聞過。
張玄素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當年比乾剖心,其誌不改,屈原被貶,沉江殉楚,主雖無道,先賢如同此,何況夏王又待我恩重如山。吾唯有以死酬謝,何來為己謀,為人謀之說。”
見張玄素如此,李重九不由對其更是高看一分,哈哈大笑,對看押的將官,言道:“還不放了張黃門,好酒好肉服侍著。”
姬川趕緊言道:“主公,不成,張玄素吾觀其,有良,平之奇,如驕易之,將來恐怕不會用命。”
張玄素笑了笑,言道:“忸捏,鄙人昔日也聽過姬處置的名號,中間彷彿是因通姦之罪,發配懷荒鎮,以後為上穀公賞識,而有了本日職位。不知中間是否早有先見之明,用心行輕易之事,自配懷荒鎮,而投奔上穀公乎?如此姬處置,纔是真正算無遺策,吾慚而不如啊。”
李重九安然言道:“恰是要張兄之助,吾知竇建德以國士待公,吾李重九鄙人,亦以國士待公,還請能助我一臂之力。”
李重九言道:“曉得了。”
看著李重九乘著風雪而去,張玄素出得樊籠,得了自在。
“願聞其詳?”
當下張玄素不由將書卷擱在一邊,問道:“中間又是上穀公派來的說客?”
張玄素向北拱手,言道:“夏王久在河北,豪傑仁義,深得民氣,上穀公驟殺之夏王,乃取怨於河北,不但民氣怨之,夏軍大將必抵命抗之,如此上穀公,就算取了河北,想必代價亦是不小,如此耽擱機會,將來如何能與李唐爭鋒?”
PS:保舉一本好書,亂清。RS
李重九給張玄素連斟三杯,張玄素也不客氣一一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