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作匠言道：“書佐，一會真的要上石脂彈，這是我們作匠坊，兩個月前才研製而出的，因為過分貴重，當初從西域販子那，重金才購得五十斤石脂。當初書佐你說太貴，兩個月來也隻是試射三發，眼下要我們真的將這剩下十五發都射出去，我怕出了甚麼閃失。”

淩敬言道：“李重九有幽州，太原兩郡之富庶，另有懷荒，禦夷二鎮與番人互市的賦稅所得，還向官方假貸，方纔有這般多賦稅養兵，何況即便如此全部幽州的府兵，也不過三萬多人罷了。”

這石脂燒起來有怪臭，常日拿來點燈不是，燒飯也不是，常日也就西域番人，不嫌棄，但等閒也是用不著。但一日李重九在幽州闤闠見到此物時，居稱此為原油，令周書佐將之全數買下，用之煉製成油彈。

一千人的重甲士卒在北岸獲得安身之地，隨即兩千人的身著紅襖，紮著黃色頭巾夏軍輕甲步兵，手持長槍弓箭亦是連續渡河。

竇建德點點頭，言道：“張愛卿，宋納言說的有事理，眼下戰局對我軍乃是順風，如果突然退過河去，恐怕軍心會擺盪。”

對於石脂彈的能力，世人都是瞭然，當下一併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