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密不語，府緣柳燮裝出非常誠心的模樣，言道：“魏公，正如方纔秦王所言，天下局勢，皆為李唐統統，以天時論之，官方有讖言，桃李子，得天下；皇後繞揚州，宛轉花圃裡。上至達官朱紫，下至布衣百姓無所不知，所言者，李氏將代楊氏為天子。”

王馬漢言道：“罷了，罷了，這繞繞彎彎的事，某是不懂的，隻是二當家，既是小九安然返來，你也該歸去。免得李密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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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魏公府內。

李育德，高季輔，賈閏甫，張善相稱人降伏李唐，確切給了李密緻命一擊。降伏王世充，乃是迫不得已，將來瓦崗軍反攻河南一日，這些人說不定會再度背叛。

王馬漢正要拍桌子罵娘，卻被王君廓一瞪，隻能坐了下來，口中卻仍不住直娘賊，賊廝鳥，忘恩負義狗賊的痛罵。

歸正不讓李淵當天子一統天下就行，也算退而求其次了。

現在李世民就是藉著這局勢，迫使李密非得從己之意。

王君廓看了王馬漢一眼，言道：“或者這恰是本日李密來的企圖，我猜李密不是想去彆去，而是去幽州！”

遂李密殺了翟讓，但也與單雄信，徐世績，邴元真產生裂縫。

當下李重九將布帛給王君廓看過，王馬漢不識字在一旁乾瞪著眼，問道：“咋了？咋了？”

“李淵出身隴西李氏，乃關隴門閥，其母為獨孤氏，其孫媳長孫氏，皆為代北貴戚。而李淵在朝為官二十年，人稱德厚，交遊廣漠，如盧赤鬆，靳孝謨等舊吏，與之無不交好。李淵入得長安，故而士族，官宦無不歸附，關隴，代北門閥為其門下行走，處所郡守，皆不戰而降，以郡以城來投，難道人和，此三也。”

李重九翻開竹筒。從內裡抽出一布帛來，看後言道：“果然如此。”

柳燮持續言道：“天時即天命，此一也，李唐現據關中，八百裡秦川天府之國，東順黃河，乃是逆流而下，在此對山東河北用兵，如高屋建瓴也，何況幷州又握李唐之手，天下地三分，李唐已據其一，天時天時有之，此二也。”

李密獨攬大權後，強自以本身百戰百勝的威望，讓瓦崗群雄集合在本身麾下，在表示上仍保持最有但願，取隋室而代之第一權勢的模樣。但是眼下邙山，洛水兩敗後，李密威望喪失，部下亦是離心。

柳燮說到最後，幾近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