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聽楊暕這麼說,俄然想起當年在東都時的舊事,對方當時要用本身,可冇甚麼美意吧。
到了堂上,楊暕倒是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李重九的主位上,李重九坐在一旁的胡凳上,問道:“不知齊王殿下來寒舍,有何明示?”
齊王楊暕擺了擺手,笑著否定言道:“冇甚麼大事,孤就是來坐坐。”
齊王楊暕聽李重九說了一堆,但又似甚麼都冇說,因而隻是遵循之前想好的持續言道:“上穀公,真乃是胸懷天下之輩,當初之事,乃是天子誤聽了小人之言,上穀公雖聚眾一方,卻冇有反對朝廷,也算冇有自絕於天下。聽聞上穀公不久前,還為天子發喪,此足以見得上穀公還是我大隋忠貞之士。”
現在對方來攻幽州,李重九若不回軍,萬一真被他攻陷薊縣,那麼李重九好輕易在幽州積累一點的聲望,就全數喪失了。
楊暕聞言不明李重九意義,細細思了一番,隨即神采一變,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不過李重九言道:“當年我在上黨犯下性命案,一起逃至東都,當時若非齊王收留,恐怕我父子都為官府訪拿了。齊王殿下,世態炎涼,恩典又豈有悠長,我們能訂交到此,實在不易啊。”
楊暕看到李重九,笑道:“上穀私有禮了,來,不要在門外說話,內裡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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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見信後,心道果不其然,薛萬徹率八千府兵這纔出幽州不過七日,竇建德的大將劉黑闥,如同聞到血腥味的惡狼,一口撲了上來。
楊暕言道:“上穀公所言甚是,自宇文明及謀逆以後,天下失位,李淵當年不過我楊家一守戶之犬,宇文明及弑君奪權,竇建德不過一介草寇,此三人亦敢自稱為帝,實在是喪芥蒂狂。孤王乃是先帝之子,負擔複興大隋之責,而上穀公乃是我大隋忠臣,與我又是親厚,不如我們二人一併合力,效光武帝故事,複興大隋如何?”
看著楊暕悲觀的神采,李重九不由有幾分憐憫。齊王此人說他笨拙嗎?他又有幾分聰明,闡發短長,說得頭頭是道,但說他聰明嘛,但很多事卻很胡塗,最關頭的是他冇有自知之明。
頓了頓李重九言道:“言辭衝犯之處,還請包涵。”
李重九對於兄妹二人截然分歧的反應,卻有幾分猜疑了。兩世為人,男女之情經曆得也多了,楊娥皇目光中閃過的柔色,李重九如何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