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李密心聲

喝了三盞茶後，李密額上排泄微汗，當下拿起羽扇微搖言道：“你看這院子景色多好。春季時更好，幾年前我還未上瓦崗寨時。為朝廷通緝。當時越國公兵敗，我展轉四周求居住之地。逃過淮陽時，見當時秋景，四野荒涼，葭葦滿地，村莊長滿藜藿。不由想到本身的處境，心底愁悶難消賦詩一首。”

“魏公真的決定如此？”

李密笑了笑，言道：“賢弟，這是李唐開出最後前提。”

說到這裡，李密雙目一閉，言道：“密一向自視甚高，但本日想來，吾實不如李淵。當初敗張須陀，又下回洛倉後，自發得天下無人可擋，聽李淵之言，冒然打擊東都終究鑄下大錯，本日想來真是悔當初不聽賢弟攻取河北，連山東，再圖東都之言啊。”

李密的茶道自是較曲嫣然差之甚遠，可李密卻得意其樂，將鵝毛扇擱在一旁，一盞茶入肚，頓時道了聲好，接著不顧滾燙連飲三盞。

李重九聽李密念出這首詩，能夠設想，李密當時的表情，當時楊玄感兵敗，李密為朝廷訪拿。但這時他卻與樊噲，蕭何相較，仍懷有大誌壯誌，等候一朝時運會聚。名揚天下的機遇。

一旦有變，王君廓會率死士翻開城門，王馬漢殺入黎陽城中，到時兩邊就拚一個魚死網破。

李密言道：“眼下我雖有雄兵數萬。有黎陽恪守，但為何現在反不如當月朔無統統之時了。你可知為何？”

李密聽李重九之言，表情稍稍鎮靜了一點，言道：“但畢竟我還是敗了，敗在昔日看不起王世充手上。事已至此，我似投李唐以外，彆無挑選。除非……除非賢弟肯將幽州借我，權作居住之地。”

“賢弟，為兄在此勸你一句，局勢不成違，李世民曾與我言過，李淵答允，隻要你肯率幽州降之，統統恩仇，既往不咎如何？”

李密動搖羽扇，點頭言道：“是啊，賢弟你也曉得。當然我的詩纔是比不上賢弟你的，但倒是借景抒懷。借情抒誌。”

但現在這本是很有大誌壯誌之詩，但現在聽得李密說來，言語當中很有蕭瑟。

李密也不昂首，用心致誌地言道：“為兄正在燒茶，不得工夫，賢弟請自便。”

見李密如此，李重九不由一笑，防備之意消了幾分，上媒介道：“魏公，好閒情。”

李密當下長吟言道：“秦俗猶未平，漢道將何冀。樊噲販子徒，蕭何詞訟吏。一朝時運會，千古傳名諡。寄言世上雄，虛生真可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