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李重九言道:“大業四年,天子令閻毗督永濟渠,修成以後,僅一年修畢,雖寬不如通濟渠,但可行大舟,從東都直至涿郡。眼下李密所據的黎陽,乃是通濟渠南段與黃河彙口之處,如果他故意進取河北,可沿運河一起北上水路並進,而我屯兵在此南下照應,南北合擊段達。”
李重九聞言倒是笑了笑,言道:“竇建德總算是不請自來了。”
蘇素聽李重九之言暴露正色,眼下河北雖三大反王儘數戰死,但是小的賊寇還是不竭,眼下河北隋軍能夠力保的,也隻要通濟渠沿線。故而段達的主力都沿河分數段屯駐,如果一旦某個縣城被義兵攻打,隻需支撐個幾日,救兵便能夠從運河沿水路趕到。以是隻要運河沿線不失,對於隋軍而言河北就冇有大傷害,段達與駐守涿州的薛世雄部隨時也能夠照應上。
當然不是上穀一郡,李重九內心如此言道,但是大要上倒是說:“至於我嘛,鄙人冇有大誌,所謂上穀太守,僅上穀一郡罷了,不過臨時牧守,如有明主現世,吾自當合郡獻之。當然如果將來竇公能擊敗薛世雄,段達,篡奪幽燕之地,我可為竇公差遣。”
說話間,李重九已是步入堂中,高雅賢身著粗布青衣,麵上帶著幾分滄桑,不脫布衣本質,而竇線娘穿戴雪色狐裘,瞥見李重九後,目光卻透出幾分厲色。
李重九言道:“當初我派趙讚府前來饒陽,與竇公商討共伐王須拔之事,竇公本身不答允了罷了。眼下我擊敗了宋金剛,自取了上穀全郡,何來借勢,莫非我能未卜先知,事前推測竇公與王須拔乃是詐相聯盟,竇公又乘人不備,再反戈一擊。”
高雅賢見李重九言辭如刀,當下想了下心道,看來李重九吃下易縣,是決然不肯吐出了。
高雅賢笑道:“太守倒是曲解了。”
竇線娘聞此神采一青,這李重九乃是勇冠全軍之將,本身與他脫手不是自討苦吃。
“永濟渠!”
李重九言道:“忸捏,忸捏,比之竇公,我這算得甚麼?但是眼下竇公屯兵十萬於邊疆,莫非是要與我會獵麼?”
李重九雙臂叉胸,言道:“如何前次在趙家堡時,你們人多勢眾尚冇有脫手,這一次在我的地盤上,你倒要脫手嗎不跳字。
蘇素明顯不信,言道:“劉玄德雖是落魄,但也是宗室,並師從於名流盧植鄭玄,竇建德農家漢,想來大字不識幾個,怎可比之。”
好嘛,李重九心道終究到了戲肉了,先大兵壓境,又用心與本身計算易縣歸屬,說來講去就是找一個話柄罷了。李重九言道:“吾乃是朝廷舊將,雖不滿天子之所為,但畢竟也受過知遇之恩,也不會與官軍為敵。如果竇私故意於天下,我倒是很情願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