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稽的大兒子開口言道:“阿瑪,我看這漢人侯爺能夠,不如就歸附他吧!”
大帳裡一陣沉默,明天在李重九刺傷羅藝的環境下,突地稽率軍突襲,雖救下了之前衝陣的馬隊,但冇有占得涓滴上風,眼下羅藝又來了援兵,非論是否設備練習有本日的兵士精銳,不管如何都不是靺鞨人能夠抵擋住的。
突地稽將披風一甩,轉過身子,胸口不住起伏,沉重的呼吸著。
突地稽點點頭言道:“是的,早就曉得打不過羅藝,但是還是想保護故裡。在我們靺鞨人眼底,冇有甚麼比故裡更貴重了。可惜了本年春季方纔播下的種子。”
李重九口中雖這麼說,但地上的靺鞨大漢卻無一人肯起來。李重九看了突地稽一眼,言道:“使君,你們這是?”
李重九勉強笑了笑,一旁的靺鞨人紛繁圍了上來。一人言道:“漢家侯爺。莫非你會醫術,求求你救一救我們吧!”
“甚麼視神經,這是甚麼?你又如何曉得?你又不是巫醫?”那名兄長怒叱,待轉過甚正要揮拳號召時,卻看清了對方,當下神采一變言道:“本來是漢家侯爺,你說的絕對不會有錯。”
薩滿在部族中職位很高,他這一開口,當下世人臉上都是暴露了絕望之色。
李重九每到了一帳篷傷兵麵前,實在也冇有發揮太多的本領。因為傷患身上大多都是刀槍傷,就按著治槍傷的那一套,依著法度換布,消毒,縫線,包紮,冇有太多奇妙之處。但是李重九每走到一處,都會與傷患輕聲安撫一番,雖說話不通,但李重九也能握著對方的手,語氣陡峭,神采馴良說上好一段話。
一旁正在救治的一名老薩滿,倒是有幾分不信,言道:“漢家侯爺,是來殺人的,如何會救人,你們不必嚷嚷。”
“阿瑪,但是眼下隻要他,能幫我們對於羅藝。”幾個兒子一併說道。
見羅藝被親衛救走,李重九暗歎一聲可惜,這時羅藝擺佈親衛已是追殺上來。
“多謝豪傑,我大哥命若不是你,差一點就冇了。”
突地稽搖了點頭,雖有些悲觀,但麵上言道:“君侯說的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瀏覽。)
大帳內突地稽靠著皋比墊子,猶自沉默不語。烏古乃在一旁言道:“阿瑪,拿個主張。李兄弟他行不可?”
半響突地稽方纔問道:“這冠軍侯現在在何為麼?”
李重九笑了笑,當下將手上的血汙洗了一遍,以後又奉告世人一番包紮時近心端,遠心端的事理。眾靺鞨的薩滿,婦女們,都是敬若神明般聽著。而那老薩滿聽了李重九,更是專業,手中取來一根長長的草繩。每當李重九救治好一名傷患,他就在草繩上打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