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如何?”趙修遠雙眼潮濕著。
“公公剛提到了襄陽,那我們聊聊襄陽,先等等,我加一支蠟燭。”荊竺比及蠟燭頂端逐步熔化,伸手從胸前取出一塊桃形玉佩,這是靳澤從‘桃花庵’堂口庫房搜到的,交由何誌遠帶回。
“我並冇有見過你的家人,隻是憑印象肯定了方位,在遠處看了看老屋子。”徐東成說道,“你是否有個弟弟?”
“可不準耍賴,今後都不能問我拿走。”
“無妨事、無妨事!”
“不敢當,徐師父過獎了!”
“冇事,崑崙和小幽會送過來。”荊竺說道,“前次公公說過,你們這一組本來是顛末徽州往北走,厥後有過猜測嗎?”
荊竺陪著笑容搭訕著。
“這跟風俗無關。”德公公隨即搖點頭,“唉,我都胡塗了,的確是跟風俗有關。”
“這是文奎太子的隨身之物!”德公公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句話。
徐東成點點頭,他曉得荊竺是不想當著趙修遠的麵提到趙中棋,免得再次引發哀痛,隨即和趙修遠一同來到二堂,韋家嬸子的確手腳敏捷,煮了一大鍋麪條,加了些雞蛋和菜葉,世人圍成一桌其樂融融。
“玉佩帶腳上,這是甚麼風俗?”
“到底如何回事?”
“他比你更像趙刀統,後山有座墳塋,打掃得很潔淨。”
“這塊玉佩一向戴在太子的小腿上,除了沐浴,從不取下。”
“這都能猜到?”德公公的手一顫抖,茶水灑了一地。
荊竺從速從牆壁的木杆上取下一塊麪巾遞給徐東成,“彆讓他傷了本身。”
如果何羅閃在場,估計會憋不住大笑。
“很多處所都有這個風俗,凡是是正月初五和蒲月初五送窮鬼。”
“還真是如許!”德公公迴應道,“看當時的景象,走湖廣的能夠性不是冇有,經漢水至襄陽,然後就天高任鳥飛了,能夠去慶王府,也能夠經三江口前去雲南。”
“依我看,走九江府是最安然的,那邊水網交叉,山高林密,最首要的是能夠儘快分開直隸,這是常理。”德公公說道,“拋開這個猜測,如果北至安慶府,經湖廣地界進入河南也未可知。”
“必定不會去山東,那邊打得最慘烈,逆賊又是由北向南搏鬥,往阿誰方向無異於飛蛾撲火,超出山東更無能夠,何況前去山東必然要穿過‘中都鳳陽府’,那是太祖客籍和起兵的處所,有‘小京師’之稱。”
荊竺看著德公公眼巴巴的神態,當即說道,“既然公公認出了此物,那就是有緣,留著做個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