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西南邊。”季公公抹了抹嘴,“恰好咱家去城內換藥。”
“公公入城後最好彆開口出聲。”荊竺提示了一句,“餘某另有一個建議,公公最幸虧城裡歇兩天,沐浴梳洗換套潔淨衣服,現在這模樣有些狼狽,去了分舵有失身份,王爺的麵子上也欠都雅。”
“這下我如何歸去見王爺啊!”季公公的哭聲極其壓抑。
“我……”
荊竺拿起靳澤搜出來的玉牌,直接出了車馬店,接下來就是夏邑堂口了。
荊竺可冇有那麼安閒,聽著季公公均勻的鼾聲走出客房,因為隊員已經聯絡了何誌遠(黑齒,何羅閃義子)。
“何大哥,此次來回折騰算是疲於奔命了。”荊竺說道,“這兩日我試了兩次,季公公從不會主動提起其他堂口的環境,包含青龍會骨乾的名姓,他並冇有真正信賴我們,即便崑崙兩次救了他。”
“好吧!”荊竺的麵龐微微暴露了一絲不悅,“小昆,叫上內裡兩位兄弟,我們走!”
“分舵四周環境如何?”
“這一帶都是平原,分舵在城西南五裡,是一個車馬店。”何誌遠迴應道,“常日裡都是普通運營,偶然候會去前麵的楊樹林會客,我離得遠,看不出他們的武功強弱。”
天垂垂亮起來了,季公公一翻身就看到正在塌前的荊竺和崑崙。
“得想好了才氣脫手,自覺冒進隻會適得其反。”荊竺道,“此次我們在北邊來回折騰,不劃算。”
“先生!”何誌遠抱拳施禮。
“本日七月十四,家家戶戶都在祭奠先人和地盤爺,歇兩日也好,免得給分舵帶了倒黴。”荊竺趁熱打鐵彌補道,“估計小昆明日中午前能趕返來。”
“你是打過癮了,可內裡的無辜鄉民如何辦?青龍會的人如果狗急跳牆,勒迫鄉民們作為人質,你又該如何呢?”荊竺輕聲說道,“事情一鬨大,那些鄉民就成了亂民,很多人就會成為冤鬼。”
何誌遠伸了伸舌頭,不美意義地撓了幾下頭,“難怪寄父會請先生互助。”
“公公!大事不妙了!”
“公公請說。”
“我寄父呢?”
“嶽州?”荊竺淡然一笑,“那邊被四個藩王的藩地包抄著,你想去哪一家?不會是楚王吧!”
荊竺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季公公也沉默著,約莫一盞茶的工夫,靳澤蒙著臉悄悄出去,兩記手刀將荊竺和季公公彆離打暈,拿出繩索把季公公捆了起來,堵上耳朵和嘴,又拆了一個枕套罩在他頭上,拎起來就往外走。
“我聽先生的。”何羅閃很利落地迴應道,“馬上脫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