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甚麼?”
“施主請自便!”老年和尚語氣峻厲。
“何物?”
“這一去,不知何時再見先生。”小齊眼眶有些潮濕。
“剩下六七千斤糧食跟藥材都運往漢川船埠,你替代小喜持續把守,小喜也去漢川。”
澆水和尚直起家打量著二位不速之客。
“恕鄙人冒昧。”荊竺淺笑道,“大師冇有他的氣度。”
“戈長亭、孔喜銀、石錦傑、賈佑德自刎就義,夏建陽死於關外。”荊竺邊退邊說,“客歲夏季秋伯病逝,上個月我還見到了蒙亦明。”
“等一下!”
老年和尚猛地收回了進犯,畢恭畢敬退到一旁,給身後的澆水和尚讓開了‘視野’,雙眼卻始終盯著荊竺和小幽。
澆水和尚坐在茶幾的主位,老衲和小沙彌站立一旁。
山間的雲霧重又環繞,寺院中又響起了和尚早課的鐘聲,荊竺一邊回想著夢境一邊朝著小廟走去。
和尚修行,身邊另有保護和暗衛,加上極其類似的麵龐,這是甚麼環境?
應虛雙手接過,瞟了一眼,隨即交給了老衲。
“你還要持續尋覓嗎?”
“二位施主請自便,勿打攪大師清修。”
“哦?!”應虛一愣,“施主不是已經將貧僧當作那小我了嗎?”
“伽葉大師曰:有業必有相。”荊竺仍然東風拂麵。
“受人所托,尋人罷了。”
小幽涓滴不為之所動,擰開了劍柄,從內裡倒出了一個玉質印章,點了兩下印泥,在白紙上穩穩地摁著,然後掀起僧衣,用內裡的衣角把印章的印油擦拭潔淨,重新裝入劍柄。
“施主隻求心安,為己還是為人?”
“大師可還記得‘佛曰: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小幽說道,“我的俗家名字叫作‘曲無憂’。”
“小幽!”荊竺表示。
應虛抬了抬手,一旁的小沙彌走到牆角的書架,從抽屜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茶幾上。
荊竺並未答覆小幽的問話,而是轉向了應虛,“大師可否借印泥一用?”
荊竺拿起紙張,雙手奉給了應虛。
和尚持續哈腰澆水,那模樣極其專注。
二人在小廟劈麵的山坡立足,一名和尚正在寺廟前的旱地澆水,披垂的烏髮還冇有梳理,隻要當他起家拎著水桶前行時才暴露半遮半掩的麵龐,另一名和尚正挑著空桶分開。與夢境分歧的是,山林中並冇有埋冇妙手,也冇有那一片潔白的梨花,但是四周的環境太類似了!
“是甚麼物什?”應虛問道。
“看這茶湯的色彩應當是龍井茶。”荊竺端起來聞了聞,並冇有喝,隨即放下杯子問道,“敢問大師法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