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信公之前另有一名‘誠齋先生’,名諱是楊萬裡,進士落第,做過太子侍讀,封廬陵郡建國侯,多次向朝廷進言獻策,他平生都主張王師北進,光複江山。”荊竺道,“曾經一次就保舉了六十人,一代大儒朱熹就是那一次被保舉的。”
“如果他真的是跟蹤我們,為甚麼走了水路?”崑崙拿起新畫像核閱著,“這一點很費解。”
從飛信的內容隻能猜測石文莊當年是附屬於湯和、楊璟的率領,但是冇法肯定他是從泰和縣開端跟從雄師,還是其他甚麼處所,算起來石文莊入湘兵變的時候距現在不敷五十年,想要探聽清楚客籍地點地應當不會困難。
“哦?!”荊竺一愣,這還真是出人料想了。
從吉水縣沿江至泰和縣約莫一百五十裡,辰時解纜,申時初刻便到了驛站,賣力下半夜值守的隊員下一步把落腳點安設好,後續職員到達後即停止交代歇息,至於用飯等瑣事早已不是甚麼題目。
“我也認同崑崙的觀點,讓戈亮先去九江,等我們返來再作安排。”祁玉說道,“到了郴州,讓小波撥出一名隊員跟小喜作伴,扮作采藥人,給小佟也配個火伴,走最後。”
“他一眼就看出是醫治瘴氣的方劑。”小喜接著道,“因為南邊濕熱,山林密佈,樵夫獵戶和采藥之人,不免會染上‘山巒瘴氣’,以是要隨身帶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傳聞那邊有個渡口跟文信私有乾係,每年中秋夜另有祭奠活動。”赫連波彌補道,“其他的我冇有細探聽。”
“鵝頸塘的方位呢?有多遠路程?”荊竺問道。
“有。本朝的大學士楊士奇楊大人,聖上即位之初設立‘內閣’,七位閣員就有五位是江西人,楊大人排在首位。”荊竺說道。
按照目前把握的環境,荊竺並不曉得石文莊的客籍在泰和縣的詳細位置,安樂平的飛信也隻是寥寥數語。
天亮後,世人各自結伴上路,荊竺和祁玉隻牽了一匹馬,崑崙和小幽也分分開來,相互間保持著必然的間隔。
“誠齋先生也是這裡的人氏啊?”祁玉問道,“我讀過他的幾首詩。”
“我一首詩也不會。”祁玉吐了吐舌頭,“另有其彆人嗎?”
“小幽、小玉,你們呢?”荊竺問道。
荊竺回想著飛信:湯和另有一女,與吉安府泰和縣石文莊之子石玉生定下娃娃親,生子,後代人數不詳。石文莊,暮年奉太祖之命跟從湯和、楊璟入湘平亂,而後又打擊永州、靖江,安定廣西。因軍功擢升為‘都批示使’,太祖親筆下詔鎮守‘舂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