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民田,侵公稅,殺無辜,招兵買馬打造戰船,任何一條都是極刑。”朱棣無法地歎著氣,“可他終歸是我們的兄弟,你要朕如何辦他?”
“這兩兄弟!”朱棣搖點頭,“穀王朱橞如果抵得上蜀王朱椿一半就好了,不!一成足矣!”
田奕躬身施禮退出。
“荊竺是不是也去了?”
“看來,這些讖語的能力不小呢!”祁玉說道,“既然有人信賴就必然會有人不信。”
“查實了,荒唐至極!”楚王回稟道,“蜀王椿的三兒子朱悅燇做了錯事,驚駭懲罰躲進了穀王府中,穀王竟然對外宣稱是他放走了允文藏於府中,蜀王之前就有過奏報。”
“很多事情都是在‘信與不信’之間。”徐東成說道,“我們現在做的事也一樣,信了,漸漸就變成了信心。”
漢川車馬店。
“曉得了!”朱棣咳了兩聲,“你先下去吧!”
“朱橞太不成器了!”朱棣長歎了一口氣。
“如果隻是聚眾肇事也另有迴轉的餘地,但是這個混小子竟然誣捏甚麼‘十八子主天下’的讖語,在比武現場山呼萬歲。”楚王說道。
“宣吧!”朱棣合上眼睛養養神,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內侍才領著楚王出去。
“田奕剛走,我擔憂皇兄的龍體,故此特地遲了些。”
“你小子!”徐東成笑著指了指荊竺鼻子,喝了口茶潤潤喉,“讖語常常在朝代更替時呈現,秦朝末年的陳勝、吳廣就是在魚肚子內裡塞了白綢子,上麵寫著‘陳勝王’。”
“竹子哥,我讀書未幾,這個‘讖語’是如何回事啊?”祁玉問道。
“楚王方纔入宮了,正在等待旨意。”
“胡濙在哪?”
“先派人去長沙把朱悅燇送回蜀地,交給蜀王措置。”楚王略一思忖,“召穀王入宮見駕懲罰,減少一半的保護,以觀後效。”
“這個讖語之前冇傳聞過,不曉得是誰在背後為穀王橞運營,我想應當是從‘李氏將興’的讖語演變的,‘李’字拆開就是‘十八子’。”徐東成說道,“在隋煬帝的時候,有一名自稱曉得瞻望的方士進言,說甚麼‘當有李氏應為天子’,勸隋煬帝把天下的李姓全數誅滅。”
“他也是路過,籌辦回北地接家眷,另有唐文舉和柳亢的妻兒,這是客歲底定下的。”田奕說道,“暗衛奏報,穀王的確到了荊州遼王府,但是冇有在沙洋堡呈現,而是由那位國老出麵。”
“你調集蜀王、肅王、慶王等幾位弟弟商討一下。”朱棣頓了頓又道,“另有其他事嗎?”
“他不是籌辦運糧草去交趾嗎?如何也跑去湊熱烈了。”朱棣麵色陰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