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固然設立了奴兒乾都司府，卻絕少主動反擊。”荊竺道，“漢朝衛青長於以戰養戰，又有冠軍侯霍去病率輕騎尋覓戰機，勇於深切用兵，今後邊疆再無騷擾。”

“我朝太祖高天子就有過意旨‘皇陵碑記，皆儒臣裝點之文，恐不敷為後代子孫戒’。”荊竺道，“武帝雖為女子，但她那一番豪氣和霸氣已經足以讓鬚眉汗顏。”

“甚麼是好天子？”朱棣的神采稍稍和緩了一些。

“他日如有緣，朱某當再向先生就教。”朱棣起家，做了個請的行動。

“三年前已經改‘安北國’為‘交趾佈政使司’。”

“這‘無字碑’不過乎兩層意義。”荊竺道，“我敢做，你敢寫嗎？我做了，寫甚麼成心義嗎？”

“怕，但是怕也冇用，來都來了。”荊竺道，“何況，因言開罪的不但是小民一人。”

“嗯！”朱棣給本身和荊竺都續了茶水，“但是她的才情也是曆朝曆代的帝王難以對比的。”

“天下承平，安居樂業。”荊竺道，“武帝以皇太後身份臨朝稱製長達七年，榮登大寶乾綱專斷近十五載，前後二十二年，在位期間，江河寧定，百姓安樂；對外政策極其果斷：降則撫之，叛則討之；文武並重，起用狄仁傑、張柬之、王孝傑、李楷固等賢達之臣，勸課農桑，清理冤獄，鎮守邊塞，安定邊患。史官對其功勞已有記錄。”

“秦孝公時，商鞅采取‘軍功晉爵製’治軍，根絕軍官世襲，將士無不奮勇殺敵。”荊竺道，“為製止軍官與處所官員勾搭，應實施輪換製，千戶人選由吏部考覈，五軍都督府任命；批示使、鎮撫使每五年赴京述職一次，並由吏部考覈奏請聖躬親決，調任異地，由都察院禦史停止實地考覈官聲政績。”

“你們去吧，田奕會和你們聯絡！”

“荊竺隻是胡言亂語，還望朱將軍包涵。”

“是嘛？！”朱棣又摸了摸鬍子，“二者有何辨彆？”

“不敢說，荊竺隻是一介布衣。”

“我敢做，你敢寫嗎？我做了，寫甚麼成心義嗎？”朱棣輕聲反覆唸叨著，俄然神采一變，“先生有所指？”

“三位有功卻未得封賞，是否心有怨氣？”朱棣麵色冷峻。

“是！”

“你有傷在身，唐文舉和柳亢的家人就由你照顧。”朱棣說道，“分開北地另尋去處安設，地點由你選，無需回奏。”

“但是交趾多次幾次，如若朝廷決意天下安寧，當委派得力官員駐守，效仿太祖設立衛所，從各衛所征調軍士鎮守，永絕後患。”荊竺道，“除非朱將軍用心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