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倒是本來就一肚子怨氣,現在又見王爺非逼她說蜜斯的事情,早早就盤算了主張,就給他來一個不予理睬,更是心有忿忿:你是誰家老幾啊,我家蜜斯的事情也是你能曉得的?可轉念一想,蜜斯這麼操心吃力地做這等善事,還死活不肯留下府名,太不甘心了。因而也冇多想,又一骨腦兒地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全倒了出來。
含煙本就因被一個小寺人強拉硬拽內心非常不滿,待走上前來,才發明這位爺竟是前些日子遇見的阿誰王爺,氣兒就更不打一處來。固然她曉得這位自命不凡的人物就是阿誰“本王”,但是能把蜜斯氣成阿誰模樣,這“本王”在含煙的眼中,絕對是冇有多少好感,固然不像蜜斯那樣,氣得牙根癢癢。當然了,如果含煙曉得這“本王”就是當今聖上的皇四子,和碩雍親王的話,必定不至於這麼一臉愛搭不睬了。倒不是因為含煙勢利,而是不想給蜜斯找費事罷了。
屋裡屋外,一陣沉寂,隻要那幾近微不成聞的銀鈴聲撞擊著他的耳膜,又像是在悄悄地敲打著他的心房。半晌,他終究還是一句話也冇有說,搖點頭,走開了。
“甚麼為甚麼?”
“回大人,確切如此。”
王爺不曉得她叫甚麼,又急著想攔住她,急得直哎哎。秦順兒也看到了,自是明白主子的意義,從速衝上前去。因為他也不曉得如何稱呼這個丫環,又焦急完成爺的叮嚀,隻好一邊口中稱呼著:
“為甚麼?”
但是待他吃緊火火地來到冰凝的安息地,卻又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提及,半天了,始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說甚麼呢?感激?誇獎?體貼?並且他想說的太多了,又不曉得哪一句,既能表達出貳心中最想說的話,不至於冒昧了年家蜜斯。想了好久,畢竟還是冇法決定從哪個話題作為切入點,隻好強按下心中的波瀾,負手瞻仰著灰濛濛的天空,入迷兒地思慮著。
“女人,這邊請,我家爺有話相問。”一邊不由分辯,將含煙強行領到了王爺的麵前。
待王爺全數聽完含煙的一番臚陳,驚奇萬分,隨之,讚歎之情由但是升:公然冇有看錯!有這番心機,又能親力親為,巾幗不讓鬚眉。讚歎之餘,他又冥冥當中有一種特彆的感受,彷彿是在暗自光榮:真是有緣!又是年家蜜斯,真好。是以,他半晌不肯擔擱,要含煙當即帶他去後院,他想見見這位有膽有識、有勇有謀的奇女子,再替寺院道一聲感激。當然,他本身也曉得,這第二個來由清楚就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