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跟著這句話的說完,那《彩雲追月》的最後一個尾音也結束了!冰凝一下子怔住了,她冇有再催含煙,隻是悄悄地等候著,等候著下一曲的《彩雲追月》再度響起。但是,她等了好久,久到腳都麻痹了,倒是再也冇有等來那熟諳的曲子。
“下來更好。”
“那如何一進了府連話都冇有說,就這麼急著歸去了?”
“快讓姐姐看看!你這手指頭如果留了疤,選秀的時候還不第一輪就下來了?”
“凝兒,你如何了?你如何這麼怪怪的?我們這兩天不是一向好好的嗎?在岫雲寺,我們佛也拜了,香也進了,願或許了,一起都好好,如何一回了府就變了?出了甚麼事情?有姐姐和二哥,甚麼都不要怕!千萬要奉告姐姐啊!”
“姐姐,冇事兒,凝兒就是怕許的願不靈,內心不結壯,才……”
“感謝姐姐的吉言。”
“蜜斯!您彆太悲傷了,隻是晚了一步,或許明天……”
“冇甚麼。”
玉盈早就到了,她利誘不解地望著正在用心腸彈奏著箏曲的凝兒,因為凝兒不斷地彈奏的,都是同一支曲子--《彩雲追月》。玉盈驚奇不已,真不明白凝兒這麼吃緊火火地衝進房間,莫非就是為了翻來覆去地彈這支曲子?但是見她這麼身心投上天彈曲子,玉盈也不好上去打攪,隻幸虧一邊等著,等著她甚麼時候停下來。
“不曉得啊?我也正奇特迷惑呢!”
“要不,我去看看,問問她如何回事兒。”
“我早就說了,我不要當甚麼娘娘!”
“姐姐,你彆再笑話凝兒了。”
極度絕望的她寂然地起家,含煙將她攙扶到箏架邊,含煙早已把琴擺好,她定了定神,撥動了那動聽的心絃。一曲,兩曲,三曲,一共彈了二十多曲,仍然是她合奏,再也冇有那琴瑟合鳴。
“快,彆管我,快去把琴擺好!”
說完,冰凝寂然地倒在了琴架上,淚水無聲地劃過她的臉龐。含煙說得冇錯,或許明天,另有那麼一絲絲的但願。但是,她另有明天嗎?
就在冰凝彈到第二十七遍的時候,跟著一聲“嘣”的巨響,琴聲也嘎但是止,琴絃斷了!指尖當即冒出一個血珠子。冰凝曉得,就是彈一夜,再也追不到他了!
“冇有,甚麼也冇有,一起上我們有說有笑,挺好的啊。方纔上馬車前,凝兒還吵著說要找二哥您討賬呢。”
“你?!你如何又說這混活!”
“你們一起但是有甚麼事情?”
“好了,快跟姐姐笑一笑,彆再這麼愁眉苦臉的了,仙女兒哪兒有這麼哭喪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