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太子是君,兒臣是臣。人非聖賢、孰能無錯?君有錯,臣當進諫,始為忠也。密函之人,既有膽量寫,亦應有膽量表白身份,所謂君子開闊蕩,小人長慼慼。”
“說來,這也是朕為了你們幾個兄弟著想。”
“年氏。”
“四阿哥所言甚是。如果是八阿哥?”
他經心籌劃、構造算儘,一步一步都做得那麼完美。十四弟遵循他的設想,搞到了當選秀女名單。這旗開得勝的第一步並冇有衝昏他的腦筋,他要儘力以赴完成最最關頭的第二步。為了完成第二步,他耐著性子地等啊等啊,終究比及了終選的這一天。但是誰能推測,皇阿瑪一變態態,突破了將近了三十幾年的常例,親身插手了選秀!
“皇阿瑪,如果已經查明是八弟,兒臣以為應當給八弟一個陳述辯白的機遇,如果尚未查明,兒臣以為,應當拿出證據,如僅為模棱兩可,則有誤中彆人戰略之險。”
“噢?是誰?”
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才進入他此行的正題!他固然心急,但一向耐著性子與皇阿瑪會商公事,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他曉得這個事理。終究,現在終究進入了他的正題:
“謝皇阿瑪!朝堂公事說完,兒臣另有一件私家小事,大膽請皇阿瑪作主。”
“噢?甚麼事?”
“噢,四阿哥,坐到這邊來。這是為了何事?”
“四阿哥故意了。”
秦順兒一溜煙地跑了。爺早上已經細心地叮嚀過他,這年蜜斯一旦被摞了牌子,就要當即向乾清宮的大寺人李德全遞上要求進見皇上的牌子。
就在他頓時就要壓抑不住的時候,隻聞聲秦順兒的聲音遠遠地響起,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兒臣拜見皇阿瑪。”
打發走了秦順兒,固然一屋子的部屬大臣們在等著他歸去商討事情,但是王爺的心,如同著了一團火,如何也靜不下來。藉著內裡的清爽氛圍,強忍了半天,他才稍稍安靜了一下情感,麵無神采地進了房間,隻是悄悄地,仍在心急如焚地等候著宮裡傳出來的動靜。
“八阿哥現在閒賦府中,你還替他說話?”
“四阿哥,朕另有一事,提早給你透個底。”
“你的一個門人,年羹堯,朕甚是讚美,年紀悄悄,文采出眾,朕擬將他放外任職,因為是你的門人,朕提早給你交個底。”
“本日,兒臣接一密函,參奏太子。”
“該乾甚麼乾甚麼去,彆在爺的跟前兒礙眼!”
跟著秦順兒那“功德”兩個字出口,他也幾近要脫口而出:謝天謝地,年蜜斯終究被摞了牌子!他的一顆心也跟著終究落了地,但卻還是咚咚咚地狂跳不已。固然他非常清楚地曉得秦順兒那“功德”兩個字的意義,但大要上,他仍然麵無神采地望向秦順兒,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