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鬨然大笑,有人道:“步將軍是無酒不歡,老蘇,你就認了吧!”
破月點頭,想到本日絕地脫困,喜上眉梢道:“這馬來得太及時了。你這大哥真是神機奇謀。”
“小容,你的頭被馬踢了嗎?為何帶費事返來?”
看到容湛,他眸中笑意更盛,從人群中走出來,兩人用力抱了抱肩,隨即鬆開。破月站在兩人身後幾步的位置,表情竟然也非常衝動。
“承讓!”男人收刀拱手,聲沉如水。
破月眼中奸刁的光芒一閃而過,甜甜笑道:“老前輩,多謝你的拯救之恩。”
步千洐卻不答,很快又是一臉渙散的笑,慢吞吞地對容湛道:“小容,我一不喜好黑炭,二不喜好麻子。你把她弄過來,用心跟我過不去。”
破月跟容湛一進大營,便被這肅殺嚴肅的氛圍佩服了。
“小宗為人機警、熟諳地形。放心,他們抓不到他。”容湛安撫道。
拂曉。
破月雖是門外漢,一看也知這男人技藝高出那彪強大漢很多。隻見他手持一柄雪亮的單刀,一招一式不急不緩、進退有度,卻將敵手的狠厲招式封得密不通風。轉刹時兩人已過了三十餘招,那大漢是傾儘儘力咄咄逼人,他倒是龍行虎步、遊刃不足。
踏雪非常乖覺,立在場邊就不動了。
容湛見追兵已遠,也是輕鬆很多,笑道:“步千洐是我結義兄弟,是我平生最敬佩之人。他向來我行我素,你亦是真脾氣,或許能成為朋友。”
容湛微微一笑:“遠房親戚。”
空位正中,兩道身影彷彿蛟龍,刀光大盛,鬥得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