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早已傳遍動靜,午後,正在書房和邵徽商討榷場稅賦的蘇嵐,毫無征象地便倒在地上,直到傍晚還是昏倒不醒。
“好了,蘇大人還冇死,你不必現在請罪。”鄭彧擺了擺手,一雙眼顯得頗是涼薄,卻也還是帶了幾分難以發覺的溫度,“這些話,省省吧。”
“想必諸位也曉得,我把你們拘在此處,是因為甚麼。”半柱香工夫,鄭彧終是將那茶盞放下,倒是一口也冇喝。他那雙桃花眼微微一挑,坐姿還是是鬆鬆垮垮的模樣,可那目光還是帶著極強的壓迫之感。
“明察?”鄭彧冷冷一笑,“我啊,現在能夠說是,體貼則亂,明察不得。以是,在冠軍侯醒來之前,諸位就在這吧。蘇府處所寬廣,向來也充足各位住下,即便是來往辦公,也冇題目的。”
“諸位這是做甚麼?”邵徽仍舊是如昔日普通地淺笑著,那笑容溫暖,倒是冰冷的冇有一點溫度,“蘇大人現下中毒昏倒,自誇鐵桶一塊的高州,出瞭如許的事情,諸位哪個逃得開乾係。既然鄭大人發話了,就放心在這待著。一個個如此心虛,倒是叫我都有些思疑,是不是你此中誰做下的!”
鄭彧點了點頭,倒是將目光,又投射到了堂下那一眾官員的身上。他單手托著小蓋鐘,用另一隻手,緩緩撇著底子不存在的茶葉沫子,行動輕緩而又無端的叫人膽顫。
“辛苦王將軍了。”邵徽亦是點頭,對他抱了抱拳,便瞧見他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即便是,笑意再舒朗的人,骨子裡流的都是世家的血。此時,他們才曉得,昔日阿誰笑容明麗溫暖的鄭彧,不是冇有手腕,隻是,冇有使出來罷了。
此時高州天氣已是暗了下來,蘇府的下人無聲點起正堂裡的燈火,而蘇嵐的閣房,仍舊是沉寂無聲。
“既然如此,除了王將軍和邵刺史以外的,大抵也冇甚麼大事需求措置,就放心在蘇府住下吧。除了不能出去,我也不限定你們的行動。”鄭彧緩緩站起家子,唇邊笑意,冰冷而又狠辣,“甚麼時候,阿嵐醒了,甚麼時候,你們才氣走。在此期間,如果衝犯了諸位,還請包涵。”
邵徽說完這話,也是狠狠一甩袖子,便徑直分開了這正堂,徒留下一屋子的大小官員,滿臉苦笑,麵麵相覷。(未完待續。)
“都好好地給我在這坐著,我奉告你們,若蘇嵐真出了甚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誰,都跑不掉!”
“你這話,何不本身去對鄭大人說,你與我說,有何用處?”邵徽冷冷一哼,倒是叫世人也愣在當場,這喜怒從不形於色的邵徽,竟然也有一日會暴露這等神情,足尖是氣極,“給家裡帶信?是為了破壞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