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前頭,馮大人可來了。眼下的事,比高州更費事。”
“鄭大人,下官,下官冤枉啊!”底下的人,便再是笨拙,也聽懂了鄭彧的意義。鄭彧那一雙眼,正落在四人身上,那毫無溫度的冷厲目光,叫統統人都確信,他毫不會放過這幾人了。
“有人,敢問誰是有人呢?”鄭彧倒是朗聲一笑,那放肆姿勢,與他常日裡那狷狂的貴介公子模樣,卻又不一樣,“不巧,我昨兒剛接到陛下聖旨。陛下對阿嵐中毒一事,體貼非常,囑我全權查辦此事,如有不軌之人,可當場正法。瞧你這般與我說話,大抵就是認罪的意義了。也好,免很多費口舌。不過,我要你奉告我,背後教唆之人是誰。少受些皮肉之苦,還能留個全屍,你啊,你們啊,都想想清楚。”
“若,末將說出是何人,鄭大人能夠承諾,護佑我老母和妻兒?”那張參將倒是猛地給鄭彧磕了個頭,一臉淒苦,直勾勾地瞧著麵前的王維安。他本是王維安的麾下,亦是勇猛,可惜,落得如此了局。
“鄭大人,下官,下官為何要暗害蘇大人,何況,下官又那裡有這個本領?”
“是。”王維安微微欠身道,“從二人府邸當中,搜尋到了一封手劄。教唆二人采納統統手腕,撤除蘇侯爺,並趁機反叛,爭奪將您也一併刺殺。並且教唆二人,將此事賴在末將頭上,並承諾重金,為二人親眷脫罪。信中還提及,劉司馬乃是他們的人,可做策應,幫忙他們在高州製造混亂。”
“現下你家宅院,已由弟兄們守著,你放心便是。”王維安歎了口氣,緩緩道,鄭彧亦是點了點頭。
天氣尚暗,晨光熹微,遠處城外的雪山,一片黛色,倒像是覆蓋著這城池的偌大暗影。
“冤枉?”鄭彧嘲笑一聲,“你倒是說說本身,那裡冤枉了?”
“說穿了,都是製衡二字。隻怕這三五年以內,我倒是一向要扮演如許的角色呢。”
“可短短幾月,就把您調返來,明顯,這是早有籌辦的。既然調去不是心血來潮,調返來更是早早籌算好的,倒真是叫我胡塗了。”
“你覺得這是?”
“我如何曉得,你為何要暗害蘇嵐。不過,蘇嵐雖是年紀輕,但倒是樹敵很多,暗害她的來由,你自個最清楚。”鄭彧瞧著那說話人,恰是高州府衙的司馬,“王司馬,你那裡冇有這個本領?”
“王大人,劉大人,另有李將軍,張將軍。你們膽量,可真是不小啊,此次脫手,倒是個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