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仁行事滴水不漏,四平八穩,卻又可貴是個腳結壯地,胸有成算的人。此人倒是有供職中樞的才氣。至於劉成全,很有些赤子之心,倒是可覺得陛下所用。”玄汐提及這兩小我,倒是帶起了幾分淺淡的淺笑,裝點在那張臉上,顯得極其漂亮。
“私庫裡的銀子,充作軍餉,以安撫民氣。”蘇峻唇邊仍舊是掛著諷刺般的笑容,一張臉上的神采似笑非笑,卻又透著陰鷙,“帝王心術,不過如是。可早大半個月,便提出了銀子,倒叫我不得不思疑,這帝相二人,莫不是早知叛變。”
“他倆天然是要賞的,這一次的事,朕倒也是對馮仁非常欣喜。”納蘭瑞點了點頭,緩緩道,“倒是成全這個孩子,朕此前倒是存眷未幾,你今次保舉,朕本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現在看來,這倒真是個不錯的料子。”
“朕,想叫你去隴西。”納蘭瑞臉上的笑意未改,可眼神倒是頃刻鋒利起來。
“臣,是陛動手中的劍,陛下指向那裡,臣便往那裡去。”玄汐倒是半垂了視線,緩緩道,如此一句表決計的話語,由他說來,語氣平平,倒是冇由來地就叫人堅信不疑。
“陛下過獎了。”玄汐緩緩搖了點頭,“臣不敢居功,倒是成全與馮刺史著力甚多。臣現下蒙召回返都城,他二人倒還是在雍州,日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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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場這個稅收,朝廷也一向在會商著,卻也冇小我,能拿出甚麼主張來。”蘇峻扯了扯嘴角,緩緩道,“沈毅和喬安亭巡查高州一圈,返來,倒也並不非常清楚,那榷場究竟是如何運作的。他二人尚且一頭霧水,戶部那些閉門造車的,又能懂些甚麼?”
“齊****中,正在徹查這虎賁軍貪腐大案,兵部尚書趙頡已經撤職下獄,家財全數被朝廷罰冇。”安國公府的書房裡,蘇峻的神采跟著酈青的話語,變了幾變。
“前一陣子,王愫從主子的票號裡頭,提走了近五萬兩白銀。”酈青似是想到甚麼普通,悄悄歎了口氣,“主子先前還迷惑好久,這筆銀子是用來做甚麼的,卻不好給王汝陽寫信去問,如此倒是這筆銀子倒是分瞭然。”
“齊國宮中,貴妃穆氏不知如何的長了腦筋,將氣勢正盛卻方纔小產的林氏給壓得死死的。”蘇峻雖是笑著,可一雙眼裡卻滿滿都是諷刺的意義,“齊朗對待後宮,一貫都是那種態度,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獨一有點分歧的,怕就是對待這結嫡老婆穆氏了吧。林氏在後宮中冇了動靜,林錚明在朝廷上,就得以用力的折騰。齊朗這小我,天下間再冇有比他更曉得這個製衡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