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覺得,隴西括隱事關嚴峻,其間樞紐症候,遠非雍州一地可及。朝廷理應正視。”蕭文淵本日將高調二字貫穿到底,又是在這無人發言之時,張口道,“臣保舉太府謝姚。”
“陛下,隴西權勢盤根錯節,不成妄動……”王鈺的唇,囁嚅幾次,剛擠出幾句話,便被喬安亭打斷。
蕭文淵這話一說出口,便是一向杜口不言,冷靜養神的蘇晉,都猛地展開了眼睛,瞧向站在太和殿中心的蕭文淵,眼角餘光亦是從蕭虞臉上劃過,雖隻是餘光一掃,期間峻厲之色倒是半點也不加粉飾。
他這一動,底下的群臣,亦是從怔楞當中,忙不迭地跟著他下拜,一句句“陛下聖明”在這太和殿中迴盪著。
“皇兄。”司徒岩若亦是歎了口氣,臉上暴露幾分憂愁的神采,將那一張素淨麵孔,染的一片委曲,可即便是暴露這般孩子氣的模樣,竟也涓滴不叫人感覺違和,“旁的不說,就是此次監國,臣弟內心委曲的很,再不想做一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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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彆一個個恭維朕了。”納蘭瑞瞧著底下的群臣,唇邊暴露來個淺淡的淺笑,緩緩道,“既如此,朕倒是想和諸卿籌議另一件事情。”
“皇兄如果如此說,臣弟便一去不返。”司徒岩若倒是又暴露那漫不經心的笑容,似是未曾聽出司徒岩卿話中深意普通。
“夠了。”納蘭瑞的聲音沉的幾近要滴出水來,瞧著麵前的群臣,麵色少有的冷厲起來,“你們這般喧華,成何體統。”
“太府?”納蘭瑞倒是低聲咀嚼著這個詞語,目光落在謝姚的身上,臉上掛著意味幽深的笑容,謝姚被那笑容一觸,走出文臣班列時,都顫抖不已。(未完待續。)
王鈺被他這話一刺,神采頓時便暗了下來,倒是冷冷回他一句道:“大言不慚?權勢盤根錯節之事,有何不成言說?我為臣子,直言此事,便就是向陛下儘忠。”
“雍州括隱,既然已是完成大半,彷彿能夠騰出人手來,持續括隱了。隴西為雍州壁壘,職位顯要,既然雍州已定,那便無妨以隴西秉承。”
“那鄙人便問您,為何隴西不成妄動?又何謂妄動?”喬安亭聽了這話,倒是冷冷一笑,言語之間儘是鋒芒,倒是叫旁的人,都大吃一驚。不知這昔日暖和的喬安亭,為何本日便揪著王鈺一人不放。
“平生縱情到老,你說的輕巧,那個能如此?”司徒岩卿聽他說完這話,倒也麵露幾分難過,低低一笑,“且不說彆的,便是貧民家的兄弟倆,也是守望互助的。你我更該如此,你畢竟是朕獨一的手足兄弟了。你不為朕挑起這擔子,另有那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