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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汐有句話,朕感覺很成心機,和諸卿分享一下。他說,孝道乃人倫大道,事母孝亦當然,能事嫡母孝則更加可貴。然,事天下孝,事職守忠,亦乃大道。二者在段胥一事上並無牴觸,而段胥則棄事職守隻大道,獨尊孝道,是為不智,因此參之。”
“臣覺得,玄大人說的有事理。並非不讓他儘孝,隻是,孝儘完了,就該儘忠了。”朝堂上一貫鮮少說話的劉彬,此時倒是主動開口。他身邊的蘇峻看了他一眼,倒也並不料外。現在劉成全跟在玄汐身邊,兩小我目前為止,算是被綁在了一起。那劉彬這個做父親的,天然就得支撐玄汐,也算是庇護本身的兒子。
“王大人怎忘了,玄大人到南郡第一日,便奪職了南郡郡守。現在南郡尚無主官,他與刺史馮仁,品級相稱,一道管著這南郡,也是該當。既然是管著南郡,那郡內裡的大事小情,都合該他著眼。何況,高陽郡守在南郡,就算是外官,他作為宣撫使,多加存眷,也是天然。這不但不是玩忽職守,更該當被讚譽爲恪失職守啊!”沈毅瞟了王鈺一眼,緩緩出言,玄汐本就和他沾親帶故,常日裡乾係也好,他天然要幫襯,何況,王鈺和沈毅一貫也不對於便是了,“您真是叫下官有些迷惑,這吏部考校官員,到底是如何個章程?您身為吏部尚書,竟然將如此賢臣之舉,說成是玩忽職守,反而,真正玩忽職守的人,您還給他擺脫,還真是叫我,有些不懂了。”
五鼓初起,將欲趨朝。現在,日頭長了,這上朝的時候,也模糊可見日光,長街之上,倒是不見了火把滿街的氣象。
“既然兩位國公,都有此問,朕瞧著,不如辛苦沈侍郎,去查查戶籍吧,也算是解了在坐諸位的迷惑。段元此人,朕亦是有所耳聞,也算是,給他正正名聲。”納蘭瑞點了點頭,“至於這個段胥,朕覺著,是得罰,還得罰的貳心折口服。這事不大,可如果輕縱了,那便難保這民風一開,朝野高低,紛繁仿效,便不成了。”
這延平侯邢鵬不是旁人,恰是這歸遠侯夫人邢氏的父親,李江沅的正頭嶽父。李江沅感喟著,便到了書房院前,雖是心中一百個不甘心,卻也隻得在此驅逐邢鵬。
邢鵬倒是冷冷一哼,看也不看他,並徑直往他書房裡頭去。李江沅便就自個直起家子來,亦是皺起了眉毛,卻也一個字都冇說,便跟在他背麵,倒是暗中遞了個眼色給站在一旁的管家。那管家是他多年親信,見他這眼神,便知了李江沅的情意,頓時,便分開了這書房院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