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月不再言語,隻把她的發盤在頭頂,用玉簪束好,因她尚未行冠禮,以是如許的打扮,就是貴族少年最是常見的了。可隻是普淺顯通的裝束,這鏡裡的人,也美得格外,平月悄悄入迷,回想著,她十四歲那一年,一襲紫衣,冷傲了一座城池的美。四年光陰洗練,她比當時少了幾分純真,少了幾分稚嫩,卻生生地逼出了那冷到了極致的豔,似是浸著冰水,冷的透辟,卻也清的妖媚,這一點介於男女之間的風情,淬鍊的如此勾惹民氣。
“大哥。”蘇嵐暴露個淺淡卻又竭誠的笑意,坐到了蘇峻的身邊,“覺得兄長日理萬機,得空來見我,卻冇想,我前腳返來,你後腳便到了。”
“主子。”平月低聲道。
“謝脁能被選去,做這個引子,定然是背後有人鞭策。今上,你,玄汐,三人合力要他死,那他怎能另有機遇活下去?”蘇峻也是慢條斯理的模樣,可一字一句皆是穩準狠辣砸在蘇嵐的心上,“至於你,對我還不肯安然?”
“自古豪傑皆出少年,後生可畏,這話可說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