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舅說的冇錯。”金日磾姿勢極是密切，笑起來時，便是一副熱誠天真的模樣。

“長生天就算是無形無蹤，無所不包，無處不在。”先頭帶路那人回身微微一笑，“也有瞧不見的處所。”(未完待續。)

“免了。”博格拍了拍宗子若朗的肩膀，扶起來正躬身施禮的右賢王，向前緩緩走了幾步。

語罷便笑著往前走，臉上那北地男人的笑容，倒是非常樸拙，直叫人瞧不出半點虛假之色。

博格在紮魯赫語裡便是高山之意，他繼位以後這城外主峰便被紮魯赫百姓叫做博格，一時以來，大家丁口相傳，倒成了俗稱。

博格亦是朗聲大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道：“金日磾這話說的，確切不錯。紮魯赫雖是四部，可王庭該當為先。”

“我先是大汗的外甥，厥後纔是那恰的王子。”金日磾微微一笑，“全部紮魯赫，大家都是如此覺得。我亦以我是大汗的外甥為我的光榮。孃舅是紮魯赫最好的巴圖魯。”

“見過大汗（父汗）。”

“都說紮魯赫之寶，有兩樣，一是青稞酒，二是這奶茶。”魏則中接起司徒岩若的話來，“隻是，彼之蜜糖，也許，是我之砒霜。”

博格神采倒是未變，隻右賢王和若朗倒是神采一沉。金日磾倒是一副平常模樣，一邊給玄汐添酒一邊道：“說來還是蘇先生的，堂弟？”

“這就比如男人和女人。”放下杯子的玄汐微微一笑，目光在殿內環顧一圈，“各有千秋，缺一不成，何需求分個高低。隻是，今兒如果蘇先生在，我怕也不會叫她喝酒。”

司徒岩若目光鋒利，極輕微地搖了點頭，表示他噤聲，便笑盈盈地迎上博格的目光。

漢地殿宇，天子多居禦階之上，俯視群臣；紮魯赫則儉省很多，大汗居中設案，擺佈兩側順次擺設，雖也誇大這尊卑有序，到底端方小了很多。

殿內氣勢裝潢也非常粗暴，說是宮殿，倒不如說是個牢固的王帳。

博格坐居中首案，右賢王坐右首第一席，身側便是若朗與金日磾同席。司徒岩若則坐右首第一席，恰與右賢王相對，魏則中則坐他身後，身側便是玄汐獨坐。

“恰是。”右賢王微微一笑，和玄汐在空中遙遙舉杯，“方纔一向未找到機遇，倒是不知，另一名蘇先生因何原因，未入得宮來？”

魏則中倒是被他這答覆弄得啞然發笑，隻得端起酒杯對博格道：“這杯酒，便敬大汗吧。”

“恰是。”玄汐微微一笑，溫潤君子的模樣被他拿捏的恰到好處，身上半分霜雪之色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