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辭職。”

“我彷彿冇有來由不承諾你。”

“那你為何拖到現在才肯說？並且，為安在都城你不尋求更好的庇護？那一日，大楚太尉也是在場的。”

但誠如蘇嵐奏摺所言，現在戰亂頻繁，雄師未動，糧草先發，僅以現在楚國賦稅，若不增稅，恐難以支撐更大範圍的戰役。大楚稅賦說來算不得重，但是，百姓卻也經不起再減輕稅。為今之計，便是括隱，既然加不了稅，那就得把可收稅的地步增加。

“她十六那年，清遠說她此身測量六合。”蘇晉亦是眉眼帶笑，瞧不出半點情感，“不但是臣，族裡的白叟，因此都對她格外看重了些，也由著她自個去折騰，並未幾加乾與。幸而，她暮年雖是浮滑了些，到底是冇有惹出大禍來。”

“他卻以為這是那恰的機遇，扣押了使臣，又派人偷偷聯絡青牛部，試圖壓服青牛與他聯手抵擋大汗。”

“國公可為朕相看隴西少彥才俊。”納蘭瑞亦是展顏一笑，“朕背麵另有好幾個弟弟冇有結婚呢。”

“隴西。”納蘭瑞點了點頭，“便是括出來，難保不會重蹈覆轍。”

“國公快免禮。”納蘭瑞麵帶幾分倦怠，見得蘇晉躬身施禮，倒是笑意逼真地止住了他，“賜座。”

“使臣以此詰責於他，他見事情敗露，便誅殺使臣和四周大汗兵馬，以我為人質，逼我娘給王庭傳假動靜。”

“接下來的事，你便曉得了。我趁看管不備，趁亂逃了出去，冒充被當作舌頭抓住，就是為了明天這個機遇。”

蘇晉點了點頭，內心倒是恨不得把蘇嵐立時從西北抓返來。楚地世家仿效前朝，多有隱田，這隱田並不向朝廷納賦，一應支出全歸世家統統。世家顛末這二百年的堆積，隱田之多，恐冇法估計。括隱顧名思義，便是將這些隱田歸檔在案，從世家手裡轉移給農戶，因此國度便可征稅。這便是赤裸裸地奪世家的私產，雖說這私產也多是不義之財。

“那恰人不知產生了甚麼，便被帶著倉猝逃離故鄉。他誣告我娘勾搭王庭，企圖顛覆那恰，便將她當中殺死。我得幾位叔叔作保，幸運活了下來。”

“故而，括隱之關頭，便在隴西。”蘇晉眼底發亮，“臣等願為陛下之開刀石，但是隴西這塊骨頭，硬得很啊。”

“你便是現在不與我和隱之說，到背麵也就冇有機遇說了。景象如何，看一眼就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