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陳侍中,胤倒是感覺,無妨再進一步。”李胤俄然道。
“他既有如此之驚天賦氣,看來,朕需早做籌算纔是。”隆德皇眼裡閃過一道異化著讚美、不捨,可惜,卻又狠厲的光芒。
陳文錦非常讚成的笑著誇了一句,接著道:“嗬嗬,寧王殿下真是好算計!北疆三郡即使可報無虞,可南疆東楚呢?揚州但是宋王宋宏晟在駐守,而現在,陛下已知宋弘晟暗通東楚,圖謀自主,豈能再留他為禍?可若就此下旨免除他,又怕他狗急跳牆,直接兵變,到時東楚再趁機北進,與他沆瀣一氣,我朝可不但僅丟了揚州,乃至連荊州和徐州,中州,都將直麵兵戈!寧王有何謀可解?”
對於陳文錦的“嘉獎”,李胤涓滴不覺難堪,而是持續正色道:“侍中過譽了,於本王而言,管他要不要臉?隻要能包管我朝邊關無憂,便無不成。能取勝,能達到目標,那纔是顏麵!並且,要讓北疆三國曉得,我朝已早做籌辦,擺出一副不吝一戰之姿勢,依燕國國君那多疑之性,必定不敢等閒出兵。燕魏若不出兵,匈奴天然不敢孤軍進犯,畢竟現在柳流州半數皆在燕國之手,匈奴南下,但是要冒著被燕魏從中橫斬一刀的風險。嗬嗬,匈奴蠻子雖蠻橫,卻不會蠢到那等境地。”
陳文錦彷彿忘了君臣之禮,還是怔怔的看著殿門的方向,一樣低聲道:“於臣而言,此生得逢智謀如此之深者,何其不幸。寧王生為唐臣,我朝何其之幸也。”
“快跟朕明說!”隆德皇見陳文錦那副模樣,心中更是孔殷,竟顧不得身材難受,直接從龍榻上坐起家來。
“混鬨,明知宋弘晟已與東楚有所勾連,還要李靖將軍去詐降,這豈不是要他去送命?”李令月從速嗬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