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長孫順義俄然道:“老臣倒是想到一人,或答應行。”
李胤抱拳向天,以示對天子的尊崇道:“太祖天子雖有遺詔,然,寧王府乃大唐之臣屬,自當秉朝廷法度,遵朝廷號令,陛下對寧王府如此寬仁信賴,臣又怎會不知好歹?宋庭生妖言惑主,私交朝臣,鼓動皇子為惡,論罪當淩遲!臣馬上便可寫下寧王令,差人八百裡加急,遞送鄴城!勒令鄴城,將宋庭生一黨,幾其親眷,全數遞解來京,交陛下措置,如此逆賊,當伏國法,既可明正典刑,也可令天下宵小皆知,大唐無二法,凡我大唐治下,無人可置身朝廷法度以外,寧王府天然也在此列!”
“殿下容稟,寫此王令,極易!然,臣久在京師,向來與鄴城少有聯絡,北疆寧王府所屬高低,及軍中大小將校,幾近無人與臣熟悉,故……臣之王令發之易,若要寧州高低無不順從,怕是……寧王印又不在臣手,臣之聲望不敷。若王令到鄴城,有人不予置評……臣顏麵掃地事兒小,有損朝廷嚴肅事大,是以,臣有一要求!還請殿下恩準!”李胤朝太子躬身抱拳。
“嘶……寧王殿下竟有如此目光……臣,忸捏!”陳文錦聞言,不由神采一變,額頭上直接冒出盜汗。說著,朝李胤慎重一禮。
“老匹夫!說你不分輕重,本王已經是口下包涵!還敢倚老賣老?”
李胤一抖袍袖,再次拱手道:“剛纔,臣看過秦女官那份罪證書,宋氏一門三人雖為丞相舉用,然,宋家為惡,並無實證能左證丞相有同謀教唆之嫌,充其量,高丞相身為百官之首,不過是有查舉倒黴,督官不嚴之責,陛下理應寬宥……”。
陳文錦不等太子答覆,就搶先回道:“陛下未曾明言,因太祖天子有遺詔,寧王府總領寧、流兩州軍政事,兩州一應大小官員及鎮北軍將校,皆由寧王一人任用措置,宋庭生乃寧王府所屬,陛下天然不便插手過問。不知寧王殿下欲作何措置?”
“昔日老寧王於皇族中有一好友,此事陳良輔等鎮北諸將皆知,且此人聲望頗高,若由他去,定可令北疆諸將佩服,也可名正言順拜請太祖遺詔。且此人夙來行事慎重,待人親和,更有機變之能,必能勝任!”
“誰?”李令月急問。
“好……好好……,寧王!老夫年近七十,對朝廷忠心耿耿,嘔心瀝血幫手陛下,未曾想,你這黃口小兒如此無禮?你本日如此唾罵老夫,老夫需求鬨到陛上麵前,讓陛下給老臣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