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當如李無憂!先寧王兄當真是好福分啊!若朕的兒子能有他這般心智和手腕,朕便能放心安度暮年去了”。
“陛下,話不能這麼說吧?我辛辛苦苦拉扯成人的孫兒,還不是成了陛下的半子?老臣不也得找個看著紮眼的孫半子?”
“天然居前,獨出四聯,本日又連出數詩,再加上他那副《高山觀瀑圖》,足可見李胤文采斐然。天然居前,與魏念堂一番辯論,使之當眾伏輸,反觀李胤,不驕不躁,反以先生稱魏念堂,又當場教誨諸多學子,大有為人師表之姿勢,本日詩會,又以一首將進酒,將諸多學子儘數佩服。嗬嗬,心機奇妙,不戰而屈人,且教養同邦,不存敝帚自珍之陋,可見此人有賢明之風。”
“哦?說來聽聽。”隆德皇來了興趣。
“哈哈哈,好!好啊!任他北寧郡王那隻小狐狸如何聰明,也畢竟是不如你陳文錦這老狐狸更奸刁啊!哈哈哈……。”
隆德皇麵上不由帶起一抹憂愁之色,長歎一聲道:“皇室宗親,滿朝文武,能對朕言之肺腑者,唯卿一人啊!不錯,所謂知子莫若父,朕雖未曾與諸皇子長伴,卻也深知各自本性。太子生性雖軟弱了些,卻刻薄仁德,且能納人言,有仁主之風;裕王雖大要恭儉淳良,卻不過是表相,實則生性貪婪,氣度侷促,行事狠辣,實無賢主之姿。睿王資質聰慧,機靈超群,善謀判定,然心機太重,行事又過於過火,陰狠,自恃機靈,又未免高傲了些。夙來專斷專行,不聽諫言,乃是為君之大忌,且,睿王體弱,朕觀他……非是久壽之相。祁王惡劣,莽撞,無私,且脾氣殘暴,不喜讀書隻愛撻伐,小小年紀,暗裡縱情聲色……。唉!不讀書便不能明事理,不知行法度,更難有明辨之慧。若為君者,不能體桖官方痛苦,隻知窮兵黷武……百姓疲弊,國運豈能悠長?獻王尚幼,且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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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王八羔子,還真是誰都能算計?”鎮國公眼睛一瞪,但陳文錦和隆德皇看得出,他並冇有因為李胤操縱了他鎮國公府,而真的活力。
“我說陳文錦,陛上麵前,你就彆賣關子了。”鎮國公捋著斑白鬍子,不滿的道。
“朕與愛卿訂交於潛邸,老國公更是一門忠烈,一心為國;你我三人既是君臣,也是知己,朕向來視陳愛卿如手足,朕麵前,愛卿大可知無不言,不必藏著掖著,朕恕你無罪!其間再無旁人,大膽直說,即便是直指朕的鼻子罵幾句,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