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撚了下頜下短鬚，正色道：“這也是陳某所看不透之處，若說北寧郡王先前是成心藏拙，那本日當眾對出之舉又有些說不通了，這無疑於讓他之前藏拙之功功虧一簣。可若說他本日確切剛巧，又實在讓陳某不敢佩服。或許，此人之前確切如我等所知那般機器木訥，而剋日俄然開竅，有所開悟，也何嘗說不疇昔。”

“陛下，後日，恰是太子於春神湖畔碧波山莊創辦洛陽詩社之期，屆時，將有洛陽城中青年學子才子不下百人於會，說不定此中便能有賽過魏國詩畫者。”鎮國公出言欣喜道。

鎮國公俄然眼睛一亮，搶著道：“你如許一說，老夫倒是想起來一事，前些日子，此子曾遇刺重傷，老夫的孫兒無病，常日也是個少言寡語，不喜與人寒暄的，卻恰好跟北寧郡王另有長信侯耿延年府裡阿誰臭小子極其投機。是以無病曾去北寧郡王府探視過幾次，返來也曾提及，自李胤遇刺受傷，都城中登門慰勞者，不敷十家，即便去探視過的，也僅僅是客氣一番罷了。那李胤倒是對無病提及，這全部洛陽城，還至心惦記他的，除了當今陛下，便隻要無病和耿烈小子，再就是車騎將軍府阿誰女娃娃了。莫非這小子深感世態炎涼，繼而有所感悟？纔有了剋日這些竄改？”

“沈尚書此言差矣，北寧郡王有何欺君之舉？他之前對陛下有做過或說過甚麼欺瞞之事？”陳文錦掃了一眼自發得是的沈興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