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記下來,但是並未持續問孟大娘。
孟大娘遊移地放下了艾糍,神采有些不信賴,“三蜜斯,您的意義,是請老身和楊老頭返來做工?”
楊老頭站起來,訕訕隧道:“三蜜斯和夫人長得真像。”
孫大娘當場就嘲笑一聲,“喲,我道是誰呢?本來是這倆老賊,怎地你們還美意義返來?返來蹭甚麼啊?棗莊不歡迎你們,麻溜地滾蛋,不然轉頭叫人扔你們下山去。”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紀看著有五六十了,頭髮半白,皮膚烏黑,麵龐平和。
“孟婆子見過三蜜斯!”
賬房先內行裡捧著帳本,上前便放了下來,道:“三蜜斯,您是要看帳本吧?帳本在這裡,比年虧損,您若不信便親身看看。”
說完,伸手便拉了楊老頭一把,“走吧。”
瑾寧眸色微動,“人死以後,東西要燒掉,這是普通的做法,難不成其彆人家不是如許做嗎?”
孟大娘眉開眼笑,“感謝三蜜斯。”
說罷,對著海棠揚手,“叫他們來。”
如夫人,是當初的長孫氏。
女的大抵五十多歲,肥胖,駝背,兩鬢的頭髮已經全白了,額頭正中心有一顆紅痣,眼睛很小,眼角的皺紋多且密,眼神果斷而奪目,一看就曉得是個短長角色。
“但是這莊子現在是大蜜斯在打理,“孟大娘又喝了一口水,眉角吊起,便有些淩厲的氣味,“老婆子彆的不曉得,但是好歹這些年也鄙人村餬口,對莊子裡的事情多少體味一下,三蜜斯大抵不曉得,老婆子和老楊頭是如何走的吧?我們二人是偷了東西,被人抓到衙門裡蹲了一年纔出來的。”
“偷了!”孟大娘一口就承認了,“但是大牢也蹲了,算是懲罰過了,若如夫人和大蜜斯時隔多年還要算賬,那便找老身算吧。”
“你們真的偷東西了嗎?”瑾寧問道。
孟大娘是聽到了這話,但是卻佯裝聽不到,往嘴裡又塞了一個艾糍,喝了一口水,纔對瑾寧道:“三蜜斯,這艾糍老身能拿走嗎?”
倒是孟大娘卻一口一個,一邊說一邊道:“這艾糍還是我老婆子做得好吃,想當年每逢五六月,這滿山的蒲月艾草一長,每天老婆子我都得做好幾篩,給地農裹著出去滅蟲澆林吃,這些太甜膩了,地農吃了得渴死,乾不了活,不好不好。”
兩人上前施禮,路上,初三叔已經跟他們兩人說了一下,得知麵前這位就是甄氏的親生女兒,兩人都有些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