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報官!”長孫氏聽得她承認了,尖聲叫道。
“真是你?”陳國公掩不住絕望,“你真是……暴虐成性!”
她的匕首,悄悄地印上了管家的臉頰,冰冷的觸感讓管家全部定住,一動不敢動。
這場大雨,一向持續到翌日一早才停下。
如何能夠是冤枉?
“你……你如果殺了我,將軍和國公爺都不會放過你的……”管家聲音微微顫抖,卻兀自保持著好笑的威風。
莫非,真的冤枉了她?
當管家的老婆雲氏帶著兩個丫頭來到的時候,瑾寧已經早不見了蹤跡。
瑾寧勾唇一笑,揪起他,“請管家帶路!”
大家都說,南監的蘇意公私有一手絕活,活剝人皮。
梨花院的大門,被一陣雷暴般的錘門聲敲開。
她是莊子裡返來的農夫,就該安守本分。
瑾寧笑了,“殺人償命啊,是的,隻是,”她眸光一轉,“誰曉得我殺了你呢?”
長孫氏見狀,厲聲道:“你休要扯開話題,你有膽做就冇膽承認嗎?昨晚清楚是你傷了管家,瑾寧,你若坦白承認,跟管家報歉補償,這事我做主饒你一次。”
陳國公看著她,沉聲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瑾寧手一揚,匕首劃過管家的臉,從嘴邊到耳際,咧開了一道口兒,鮮血橫流。
她說:“好!”
所謂割雲片,就是把身上的肉薄薄地一塊塊地割下來,幾近不出甚麼血,讓人痛苦又不傷人道命。
看到一夥人氣沖沖地出去,她漸漸地扶著鋤頭站起來,揚起了桀驁不馴的嘲笑看著陳國公,“國公爺台端光臨,失敬了!”
管家大聲道:“三蜜斯,小人在國公府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奉國公爺和夫人的號令,如有獲咎三蜜斯的處所,小人跟您告罪便是,或者您殺了小人便是,何必尋到家裡,傷了小人的家人?”
管家的手臂,也不過是割了幾塊肉,便抵受不住痛苦,招了。
瑾寧大怒,匕首一起一落,便隻聽得管家一聲慘叫,兩塊耳朵片落在地上。
但是,對於逼供,她不得不說,這一招好使。
陳國公難掩眼底的絕望與狂怒,“你真是屢教不改,昨晚竟然擅自出門去尋仇,打你的人是我,你有本領,衝我來!”
瑾寧臉上的肝火頓時消逝,彷彿整小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眼底也冇有情感起伏。
“請大夫,再命人去國公府找表姐!”管家狂怒大喊。
國公爺冷冷隧道:“罪證確實,那裡容你狡賴?便是問你,你會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