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長岐道人……
這麼多日子以來,那麼多人跟他說過這些事情,他雖偶爾有震驚,但是,遠不如嬤嬤這番話來得震驚。
“你……”陳國公氣結,“你滿嘴正理,像你如許,今後想找小我對你好也不成能。”
事情相隔多年,但是有些話,有些事情,他曆曆在目。
瑾寧諷刺地看著他,“是啊,都是師父教的,本來你也有機遇教我,可你不要。”
一轉頭,便對上了錢嬤嬤那炯炯目光。
這是她說的,這是她以為的。
陳國公心頭又怒又驚,他非得要強行送她回青州不成了,留在京中,還不曉得還鬨出多少事端來。
現在能直擊貳心窩的,也隻要她當年的死。
她笑了起來,笑得玩世不恭,“既然國公府容不下我,那我明日便搬去總領府,這都城,總有容得下我的處所,總有對我好的人,總領府住不下去,另有甄大將軍府。”
她站起來,垂下眸子,“夜深了,國公爺請回吧。”
說完,她便回身要出來。
陳國公看著她,“嬤嬤有話便直說。”
青瑩還是怕瑾寧虧損,去見了嬤嬤過來。
母親說,讓暉哥兒跪在甄氏的牌位前,給她點香,卻如何也點不著。
陳國公冷道:“鬼扯,本身家裡的人,還講甚麼底線?”
陳國公沉了一口氣,盯著她,“你真要這麼剛強嗎?”
“就是本身家裡的人,才更要講底線,正如我對你,你是我的父親,你生而不養,可到底有生我的情分,我能夠容忍你不對我好,卻不能容忍你幫著彆人來害我算計我。”
腦筋裡又閃過很多人跟他說過的話,此中,最較著的是母親說過的話。
瑾寧轉頭看著他,涼涼地問:“那我回青州住,又算甚麼?我對你本就冇甚麼等候,但是你出聲趕我走,還是讓民氣寒,我不曉得母親當年為甚麼必然對峙要嫁給你,你涼薄無私,是非不分,刻薄寡恩,我想,母親當年嫁給你的時候,是斷冇想過,你會如許對待她的孩子,她若在地府之下有靈,必然會悔怨當日的挑選。”
但是,他為甚麼會堅信不疑?
送走瑾寧,不讓她禍害國公府,再給她點香,便都能點著了。
“那我就本身對本身好。”瑾寧看著他,“不讓害我之人得逞,便是對本身好的一種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