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玨向來冇有想過這些,他就是想參軍,就是想進南安軍,冇有其他的為甚麼。但是現在他彷彿明白為甚麼一向支撐他的大哥會一次次的攔著他。如果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疆場,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有些話不說,是餘地;說出來,就是死局。
“他還倒真是沉得住氣。”孟搖光斂眉不語,手中撚著太極玉來回摩擦。內心倒是轉了千百個彎,俄然勾唇笑了。
孟伯言神采變了又變,見剛纔蠢得不像樣的第五玨俄然這般模樣,內心到底還是豁然了。安王失落是究竟,他也不過是偶然之言罷了。
且非論第五家如何,孟搖光倒是酒足飯飽以後舒舒暢服的坐在亭中喝茶弄月。
孟搖光放了杯子,身子往前麵一靠,看著孟伯言這纔開口:“第五玨又不是我安王府的,他的去留又豈是我能做主的。何況咱這安王府可供不起他這尊財神。”就算要供,也得供到南安軍裡。
若說開初孟搖光對攙扶六皇子上位另有顧慮,那麼現在這顧慮不是消逝,而是比之前更加的多了。之前顧慮六皇子不為名利所動,而孟搖光就算再有本領,也不能強推一個底子偶然皇位的人去爭搶那皇位;而現在孟搖幫襯慮的,是六皇子此人的本性。六皇子養於皇後膝下二十載,冬眠如此之深,這心機啞忍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就怕此民氣性不純難為明君,這纔是現在孟搖光最擔憂的。
她要的不是第五玨來投安王府,而是‘自作主張’的去投南安軍。
“第五玨自小聽得安王爺威名,一心想要跟隨安王爺投效南安軍,何如因家中原因不得償願,剛纔所言並無衝犯之意!本日冒昧前來雖不甚安妥,但第五玨熱誠之心日月可鑒,望少將軍成全!”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等著我們回禮,那就送他一份大的!”
倒是孟搖光撚著腰間宮絛上的太極玉想著些甚麼,看模樣也不像是活力的模樣,那若夜空般燦爛的眸子裡泛著點點亮光,彷彿在算計著甚麼。
寶劍無殼而藏於封,可這柄絕世好劍卻在本身麵前露了鋒芒。
第五琛正在書房看帳本,聽聞安王府派人送了第五玨返來,不由得捏了捏眉心。心說這個弟弟真是不讓人費心,他一個冇重視就跑到安王府去了,那處所是隨便能去的麼。
“我早就傳聞過少將軍威名,十二歲隨父上疆場,年前八月與西朝軍鶴北一戰安王爺下落不明,多虧了少將軍臨危穩定才得以班師。。。。。。”第五玨俄然認識到本身彷彿說錯話了,也來不及看四周人的神采,起家單膝下跪,目光爍爍的看向孟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