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嬌弱的母親,夏璟軒不由心頭一痛。
夏璟軒心中酸澀,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兒子就此彆過,請父皇保重龍體。”
“隻是兒臣將父皇母妃留在京中,單獨一人去逃命,恐屈辱了夏家的威名。”
“也好,母妃就勞煩父皇顧問,請父皇必然護好她。兒子就不向母妃告彆了,免得又惹她悲傷。”
聽兒子這麼說,恒帝神情有些無法:“軒兒,劉家三番五次害你,父皇護你不住。父皇揣摩著讓你離京,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本日你打傷了大皇子,恰好做個離京的由頭,劉家也說不出甚麼。達到安榮後,有你外祖父護著,劉家再想害你,也冇那麼輕易了。”
解纜期近,朝堂的事千頭萬緒,幕僚親信、擁戴的官員,都在等軒王拿主張。
如果說母妃是父皇的青梅竹馬,是他平生中的摯愛,那麼淑妃便是父皇生射中可貴的知音,是少有能瞭解他悲苦的人。
軒王恭敬的稱了聲是,來到恒帝身邊。
“是個好孩子!之前我最疼你娘,今後就是你了。放心,軒兒有任何心願,外公都會助你達成!”
定國侯秦飛鴻見外孫飛奔而來,跪在本身麵前,一下子愣在當場。
十月十七,巳時剛過,船隊靠近安榮,軒王乘坐的大船率先駛入船埠,停船登陸。
秦老侯爺俄然緊緊的抱住了夏璟軒,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
迷霧當中,軒王看不清前路,就好似,看不清本身撲簌迷離的將來。
夏璟軒幼年時吹奏這首《將軍令》,感受的曲直中的澎湃之意,是奮發民氣的氣勢,是將軍的意氣風發,所向披靡,建功立業,視死如歸的豪情。但本日,在這薄霧當中,江水之上,他卻俄然體味到少時未曾感受過的悲慘。
“軒兒,這兩日你的母妃因為捨不得你,老是哭哭啼啼,我也想讓她去安榮,和你外祖一家團聚。但你母妃卻執意不肯……”
恒帝拉過夏璟軒的手,悄悄的摩挲著。
“起來,快起來,讓我好都雅看……” 定國侯秦飛鴻難掩內心衝動,上前一步,將夏璟軒從地上拉起。
秦老侯爺聽了,欣喜的拍著外孫的後背,朗聲大笑。
一起上,氛圍裡繚繞著江南特有的水潤氣味,還異化著不著名的花草香氣,半摟著外祖父,聽著他或長或短的鼾聲,夏璟軒一掃之前的難過,感到久違的心安……
軒王固然隻要二十二歲,卻向來剛毅練達,殺伐定奪,常日裡鮮少有傷春悲秋的時候。此次離京,倒是內心苦悶,思路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