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帝歎了口氣:“朕意已決,璟軒,叩首謝恩吧。”
夏璟軒也被這美景震住了。之前宮裡也有焰火,但都是一些常見的花色,侯府的花炮的確令人耳目一新。
這或許是夏璟坤平生中最大的汙點,也是他辦過最憋屈的蠢事,就如許字字誅心從二皇子口裡說出來。
“噢,這麼說皇兄是冇體例了?聽聞皇兄向來對女人顧恤,有很多女人喜好皇兄的密意,就連宮裡的玉美人都……哎,那樣的好色彩,真是可惜了。”
一道聖旨昭告天下,秦家的冤情得以昭雪。定國侯雖不再掌管盛元兵馬,但是一門兩侯爺的殊榮,江南五城的兵權,還是稍安了秦家高低的心。
自此,太尉之職一向空懸,盛元的各路兵馬名義上服從於天子,實則各自為政。為防兵變,朝廷命令,各地擁兵的貴爵,無詔不得帶兵入京。為避嫌,十四年來,秦家再未踏入都城一步。
劉家和秦家兩大世家,必然會一個榮極,一個毀滅。
聽到夏璟坤大聲唾罵母妃,夏璟軒隻覺滾滾肝火刹時被撲滅,胸口有甚麼東西快速炸開,他一躍而起,舉拳便向夏璟坤打去。
為了保住劉興的項上人頭和吏部尚書的位子,劉氏做出了讓步,但卻果斷反對秦家重掌盛元兵權,不準秦飛鴻官複太尉之職。
這就是夏璟軒想要的成果!用大皇子最悔怨的事把他激憤,讓他落空明智,暴露事情端倪!
剛纔還在看熱烈的大臣,聽到大皇子罵的如此刺耳,又見二皇子凶惡的打人,都嚇得不敢出聲,倒是有幾名機警的禦前侍衛,衝上來將二皇子拉開。
軒王是恒帝最敬愛的兒子。 他在殿外候了一陣, 就看到大皇子夏璟坤,被一群官員簇擁著,眾星捧月的走過來。
天子死扛了兩個月,還是敵不過劉氏。定國侯終究被奪了兵權,失了太尉之職,全部秦家被貶安榮。
作為互換,周相出麵彈劾劉家,呈上了太後的二哥、吏部尚書劉興買官賣官、貪贓枉法的證據。
夏璟軒聽了恒帝的旨意,有些懵,父皇是要把本身送到安榮,讓本身分開這個是非之地,逃命去嗎?
大要上,夏璟軒倒是非常有耐煩,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一貫軟弱的恒帝倒是硬氣了一回,隻說證據不敷信,死活不肯科罪。
作為一個被皇後一族仇視的皇子,這平生最豪侈的慾望,便是能夠遠走他鄉,闊彆統統爭鬥,像淺顯百姓一樣,老死他鄉。
“她的親兄長,副護軍參領, 調用護軍的軍餉, 被兵部查出來, 報到我這裡。” 夏璟軒微微一笑,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