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算盤打的好,”婉瀾輕笑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去說,你來給我幫腔。”
“去,去去去,”婉瀾斜睨他:“錢呢?銀子從何來?你此次倒是風雅,脫手就是四千兩,不如歸去報五千好了,得了這一千兩,就隻用再摳一萬九千兩了。”
謝婉恬聞言便向婉瀾處看了一眼,婉瀾便藉著這一眼的機遇給她使了個眼色,婉恬抿嘴笑了笑,上前一步,攙住秦夫人的胳膊:“阿姐說的對,母親,反正我整日裡也是閒著無事,不如幫幫您的忙。”
婉瀾立即打蛇隨棍上,向秦夫人嬌聲道:“那女兒就向母親學一學當家,好不好?”
謝懷安道:“隻怕他不會情願,以是我想先買一些大生紗廠的股。”
“對,就是這個意義!”謝懷安道:“府裡每日開支項目龐大,隻要帳本到手,每一項虛報上那麼三四兩,不惹人重視,銀子還到手了。”
秦夫人悄悄笑了一聲:“這麼大的開消,又有你在,阿瀾是斷斷不會做主的。”
婉瀾冷眼瞧他:“你還真把彆人當傻子了不成?福大叔做了那麼多年的官家,這點小手腕,他豈能看不出來?”
婉瀾猛地坐直身子:“當然要去,非論我們的紗廠能不能建起來,那些學了技術的棉農們都不至於餓死,現在土布多難賣啊,可稅卻又不得不收,何需求讓人家走投無路呢。”
她言出必行,謝道中問起來的時候,她立即搶先報了這五千兩,並擺出一副慚愧不已的模樣,細聲細氣道:“女兒一時失色,請父親懲罰。”
“你從哪弄錢來?”婉瀾又問:“你這籌算,想必父親是毫不知情的。”
婉瀾驚奇道:“我有甚麼體例能從府裡摳錢?莫非你要讓我去管賬?”
“我替你去求求他,亂來亂來就完了,他還真要去母親那邊告密你不成?”謝懷安衍著臉湊上去,道:“何況銀子摳出來股分買到手,就算他告密了又能如何,父親還能真去找張季直把錢要返來不成?頂多罵你一番罷了。”
“冇甚麼主張,為今後修橋鋪路罷了,”謝懷安道:“既然要做實業,那做出來的東西總得賣出去纔算勝利,鎮江市場不過是蠅頭小利,想真正轉型,還得依托這上陸地場。”
“通州,張季直在通州辦了所紡織黌舍,”謝懷安道:“我吃緊忙忙和楊百業告彆,就是趕去通州拜見他。
“那虎呢?”婉瀾無法地看他一眼:“你這明顯是披著皋比的羊。”
謝懷安一怔:“您如何曉得……我讓長姐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