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言是個懶於表達的人，問了一句後便不再問了，隻看著壑哥兒，等他持續說。然壑哥兒卻不說了。謹言不信隻要這三人，熬不住又問：“另有呢？”

壑哥兒道：“我爹。”

張謹言道：“會。”

張謹言眨巴兩下眼，心想：大舅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普通人是比不上。嗯，父王爵位高……

傳聞張謹言四五歲就開端習武，會騎馬，會滑雪等，壑哥兒眼睛亮了，要和張謹言過兩招。

他都被立為世子了。

壑哥兒道：“那更好了。”

他是真隻學了一點兒。

隻一招，壑哥兒便跌了個四腳朝天，滿眼不成思議地看著張謹言――這小子才七歲嗎？動手怎這麼重呢！

院牆下，一老仆正修剪花草，見了他們笑一笑。

張謹言跟著他鑽出來。

不等他想完，壑哥兒就揮手道：“你彆想了。百官內裡隻要那幾小我爵位比我母親高，大姐總不好死皮賴臉地跑去認人家做寄父，母親是自家人，便利。”

壑哥兒在一堵山石前留步，轉臉見謹言神情慎重，不由一笑，內心結壯了些：這是他的地盤，若表弟連奇門遁甲和構造法術都精通，他真五體投地了。

張謹言打斷他，指出關頭：“再缺爹，那也得是男人才成，如何能叫女人爹呢？”

壑哥兒遊到張謹言身邊，迷惑問：“你常遊？”

張謹言道：“隻比表哥小一歲。”

他悄悄平複了一下，然後對張謹言抱拳讚道：“表弟不愧是將門虎子，不是為兄這三腳貓的工夫能比的。為兄甘拜下風。將來還要表弟照顧。”

老仆手中的大剪刀不動了。

一刻鐘後，謹言仍然蹙眉。

張謹言等了一會，見他不說話，又解釋道：“鑿冰遊的不是我，是軍中將士們。父王說我還小，遊到春秋兩季算不錯了，一結冰就不準下水。母親也不準。”

張謹言忙問：“都有誰通關了？”

說完，不等張謹言再詰問，便霸道地結束話題，轉而問他在北疆的餬口、學了些甚麼等等。

他轉臉叫：“表哥。”

張謹言解釋道：“鑿冰遊。我從夏天一向遊到春季呢。夏季鑿冰下去遊，還能捉魚呢。”

過了橋，來到一片假山前。

張謹言問：“表哥冇籌辦好？”

張謹言道：“爹不都是男人嗎？”

張謹言眨巴眼睛，甚麼意義？

張謹言抿嘴憨笑一下，也不客氣，公然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