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神采一變,張了張嘴卻找不到辯駁的詞語。
李閒正色道:“食君俸祿?齊郡後輩可曾領到過朝廷一個銅錢的軍餉?還不是齊郡父老湊出來的?為君分憂?那君可曾想過百姓痛苦!”
“成王敗寇,他日我成大事,莫非不能說他楊廣是反賊嗎!”
“反的是我大隋陛下!”
李閒道:“他日疆場相見,我倒是情願放你一條活路!放齊郡數萬後輩一條活路!”
……
秦瓊神采也極丟臉,他看了看羅士信又看了看張須陀,畢竟還是上前攔在李閒麵前道:“李大當家,道分歧不相為謀,何必能人所難?將軍秉承忠義護國,無錯。”
王薄也跟著歎道:“我早就看那楊玄感不是個能成事,他們那些世家出身的人那裡有一個好貨?”
張須陀猛的站起來道:“李閒!你如果再敢言陛下是非,休怪老夫無情。”
李閒看著秦瓊,見他眼神中的不忍隨即歎道:“算了,我隻是感覺因為一己之私慾就扳連數萬齊郡後輩送命,是為不義!還恰好一副正氣凜然,實在令人不齒!不過既然士信和秦大哥相勸,我便不再多說。張老將軍,恕我獲咎!”
張須陀久久無語,畢竟也是長歎一聲:“李閒,你應當記著你我之態度,你為反賊,我為官軍。”
李閒仍然毫不畏縮道:“何為反賊?!我順百姓民氣,反的是誰?”
李密笑道:“非也,依我看他也不過是個縮頭烏龜罷了。”
張須陀氣的身子搖擺了一下,嗓子裡一甜竟然有一股血湧了上來,他強壓一口氣又將血嚥了歸去,他吸一口氣平複表情,看著李閒的眼睛冷冰冰說道:“他日疆場相見,我必親手斬你與馬下!”
吃了半個時候酒,世人對李密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眼神緩緩的掃過世人,有些遺憾的說道:“知世郎麾下兵強馬壯,就算比之於朝廷府兵也冇有涓滴減色。我觀在坐諸位皆是勇猛善戰義薄雲天之人,值此亂世恰是做一番大奇蹟取一番大功名的良機。並且,那胡塗天子楊廣不顧百姓百姓存亡,自顧第三次東征夠高麗,這無疑是自毀長城之舉,現在朝廷在中原的兵力空虛,如果不趁此良機擴大領地難道可惜?”
前麵的話他冇有問出來,但李密天然明白,他點頭淺笑道:“隻要知世郎不走彎路,何愁不能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