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然烏鴉嘴,真的說中了。
正胡思亂想著,她俄然就感覺車窗外暴風高文,她下認識地縮了縮頭,就見一道銀光閃閃的冷硬的東西貼著她的頭皮戳了過來。
“女人如果怕疼,我就用刀一下子把女人的頭給砍下來……”那黑衣人彷彿也來了興趣,當真和雲暮雪有商有量起來。
雲暮雪不由嗤笑,“另有人不怕疼的?女人我很怕疼好不好?”
東西都預備好了,雲暮雪的內心反而開闊起來。
她挪動了動手腳,還好,固然疼,但是還能動。
她咬咬牙,一手抓緊了長椅,另一隻手從袖內取出一個小皮包兒來,這裡頭是她用來鍼灸的金針,眼下隻能作防身的兵器了。
那麼,隻剩下皇上一家三口和王氏母女了。
固然不曉得啟事,但雲暮雪就是有種直覺,皇上對她這張臉,有著莫名的眷戀。
她鬆開了手,纖細的身子跟著慣性掉了下去。
幾個黑衣人隻感覺頭有些疼起來,那位店主明顯說她不傻了啊,如何這會子工夫如何看如何傻!
穿超出來以後,都是在內宅裡和王氏母女窩裡鬥,不料今兒就來一出大的。
眼看著到了存亡決定的關頭,雲暮雪卻不怕了。
看來她是榮幸的,除了胳膊肘子擦破了幾處皮,留了點兒血以外,滿身都還無缺無損。
跟著飛奔的馬車越來越靠近那處絕壁斷壁,雲暮雪的心也越跳越快。
她這藥藥性狠惡,著一點兒就能昏睡上兩個時候。
這麼近的間隔,她信賴定能人畜不剩的。
哪另有人在滅亡麵前,還能如此淡定如此歡暢的?
耳聽得背麵路上傳來沉重的馬蹄踏地聲音,她明白,這是那些追殺她的人趕上來了。
等會兒那些人衝上來,她不介懷一人給他們一針。
何況她被顛得七葷八素,壓根兒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可既然有高山,就會有絕壁斷壁。現在馬車恰好死不死地駛往一處斷崖。
咬了咬牙,雲暮雪就閉上了眼。
蕭騰也不曉得有冇有跟在前麵,但她信賴,蕭騰必然會來救她的。
“老三,彆跟她羅嗦了,店主奉告我們這個女人奸刁如狐,整天裝傻充愣,實則最是狡計多端。我們可不能上了她的當,儘早送她上路纔是!”
雲暮雪冇有再說甚麼,隻是一雙靈動的大眼現在正盯著那一匹匹高頭大馬的蹄子饒有興趣地看著。
雲暮雪勾了勾唇角,漾出一抹狠厲的笑:姑奶奶好不輕易穿越一把,可不是讓你們這些雜碎來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