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連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采都看得這麼清,她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也不曉得看了多久,忽聽頭頂上方男人的聲音傳來,“是不是欠都雅?”
他改口改得如此順溜,雲暮雪忍不住倒是笑了。
隻是看一眼洞外,又有些犯愁,“下雨了,該如何是好?”
深淵裡,還時不時有一兩聲瘮人的怪叫聲。
“看來還是那果子的功績。”雲暮雪笑看了蕭騰一眼,本來想說“你聞起來還挺清爽的”。
她不敢有甚麼行動,恐怕驚醒了他,隻是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這葉子還沾上幾滴水珠,看上去鮮嫩欲滴。
不知不覺,睏意襲來,雲暮雪驚嚇了一天,迷含混糊地就睡著了。
蕭騰忙活了一陣,一昂首時,就見雲暮雪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不覺怔了下,下認識地擦了把臉,問道,“這麼盯著我做甚麼?我臉上有東西?”
她纔不信。
畢竟,他們想活下來,就得吃些東西的。
這個男人,老是那麼心細如髮。
有句話如何說來著?
夏季的穀底,還是很冷的。
雲暮雪不覺有些羞惱,這廝,當她的嘴是烤肉嗎?還好香好甜?一大朝晨的,也不刷牙洗臉的,如何香得起來?
他的女人,如何會差?
她這才驚醒過來,有種做賊心虛的感受。
“彆擔憂了,我已經想到體例了。”蕭騰伸手撫平雲暮雪緊蹙的眉頭,把她的小臉扳過來,笑著對她說道。
但是說實話,他長得不但不丟臉,在她看來,的確就是公子人如玉,俊美得環球無雙了。
雲暮雪好笑地看著這傢夥,卻見他手裡猛地飛出一根烏黑的素緞,對著洞外飛去。
“實在,受點兒苦冇甚麼不好,現在我們能夠大難不死,想必另有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等著我們呢。”
他右臉上那道傷疤在這昏黃的亮光中,彷彿鍍上了一層銀光,不見先前的猙獰,反而更添了些男人的味道。
為了吻得更加縱情,他乾脆把手裡才串好的肉串給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本身則騰出兩隻手來,箍住雲暮雪的頭和腰,就著那兩隻腥呼呼的手,縱情地親起來……
雲暮雪身上有了些暖意,但是又怕蕭騰冷,她把衣裳拿下來,執意要還歸去,“你今兒身子受了傷,萬一冒了風寒,可就費事了。”
窩在蕭騰的懷裡,她冇感覺有多冷。
這話,是個男人都愛聽,蕭騰那張性感的唇不由就勾了起來,俯身就啄上雲暮雪那睡飽了以後粉潤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