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模樣,估計身份不低。眸子兒一轉,雲暮雪已是有了主張。
雲暮雪較著從她眸中看到“到了偏殿再清算你”的打單眼神,她卻不閃不避,儘管笑嘻嘻地裝傻充愣。
到了偏殿,雲晨霜就把雲暮雪交給兩個小宮女,理了理有些皺的衣襬,就要抬步到正殿去。
雲晨霜又氣又恨,下死眼惡狠狠地瞪了雲暮雪兩眼。平常隻要她這麼一瞪,雲暮雪指定嚇得躲角落裡哭起來。
雲暮雪那裡肯放過她?冇等她走兩步,一把就扯住了她那鵝黃對襟褂子的衣襬,揪住不放。
隻是這個模樣,美則美矣,就是貧乏了點兒甚麼。像是一個青樓女子決計奉迎恩客一樣,笑容裡帶著濃濃的奉迎意味。
誰料連著瞪了好幾眼都不管用,雲暮雪就跟冇瞥見一樣,儘管靠在她肩上來回晃著身子,連帶著雲晨霜都站立不穩了。
雲暮雪有了蜜水喝,就不再纏著雲晨霜了。聽著正殿一聲高過一聲的“吉時到”、“皇後孃娘駕到”的聲音,雲晨霜用左手拿帕子擦了擦衣襬上的蜜汁,狠狠地剜了雲暮雪一眼,急倉促地就跑出去了。
“mm,我怕,mm陪我!”雲暮雪像個小孩子一樣賴在雲晨霜身上撒著嬌,把雲晨霜那件早上才上身的褂子揉搓得一塌胡塗。
給皇後孃娘拜壽的時候到了,因而諸位皇子都跟著太子往正殿裡走,偏殿裡的那些女眷們也魚貫走了出來,一同往正殿而去。
她一個大師閨秀,哪能拋頭露麵去見一個男人?何況這男人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那一笑,帶著三分小女兒的羞怯,另有兩分大師閨秀的矜持,當真做足了工夫。
雲暮雪傻笑著對視疇昔,嘴裡還儘是胡言亂語,“mm,你的裙子也想喝蜜蜜水了,嘿嘿。”
“姐姐彆怕,太子不會和你計算的,是不是?”
不過在蕭然和諸位皇子麵前,她還是要裝出一副溫良可親的mm樣兒的,因而她斂下眸中的狠戾,換上一副笑容,巧笑嫣然地睨一眼蕭然。
正低頭喝著蜜水的雲暮雪聞聲腳步遠去,方抬開端來,眸中閃過一絲滑頭。
雲晨霜膩煩地回過甚來,就去扒雲暮雪的手,“要喝蜜水讓這兩位宮女姐姐給你沏去,我又不曉得那裡有蜂蜜。”
雲暮雪不得不暗讚雲晨霜這一笑下的血本很多,從她的角度看,雲晨霜的側顏幾近是完美不成抉剔的,任是哪個男人見了怕都要把持不住了。
雲暮雪緩慢地斜了一眼,見是先前阿誰穿湖綠折枝梅花對襟褂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