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蕭然這副麵貌也算是頂尖的了,長身玉立,貴氣逼人,麵如冠玉、鬢若刀裁,鼻梁高挺,唇色薄涼。
蕭騰的雙眼望著殿外,又好似超出了殿外,看向了悠遠的空中。
就在拂曉的曙光乍現的那一刻,龍床上阿誰明黃色的身影,終究有了動靜。
盯了眼雲暮雪,蕭然俄然綻出一抹笑來,“這位神醫真是很詼諧!”
蕭然咬牙嘲笑:“九弟可彆悔怨,到時候鬼域路上彆怪孤心狠手辣!”
“不是怕,是……是不想見。”她吃力地吐出這句話,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雲暮雪特彆不喜好他雙眸一眯、把眾生都玩弄在鼓掌中的不屑,因而打量了他一眼以後,就彆過臉去不再看他。
那麼,殛斃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蕭騰此時也跟了過來,盯著龍床上的人,他眸中溢位了淚水,喃喃地喊了一句,“父皇……”
他挑了挑眉,不大明白,按說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再如何不喜,看人的眼神也不該是如許。
“如果治不好父皇的病,今兒就彆想出這個門了。”蕭然兜來繞去,終究說出了本身的實話。
先是眼皮動了下,接著,手指也跟著伸直了下……
“太子殿下未免太吝嗇了些吧?戔戔一個太醫的位置就能把我留下?”雲暮雪隻覺好笑,“我看不如給我萬兩黃金吧。”
……
“如果小神醫真的治好了父皇的病,那就留在太病院裡可好?”對於蕭然來講,這是一舉兩得的功德。
如果不消弭婚約,她就不必冒險來宮裡給皇上治病了。
這類活過來的感受真是太美好了,美好得他都不敢信賴了。
蕭騰把雲暮雪護在身後,隻是輕聲命令,“歸隱,這兒交給你了。”
這個所謂的“神醫”對他來講,已經超越了蕭騰對他的威脅,若不把這顆眼中釘肉中刺給撤除,他每天都不會安生。
這神醫,還是前次阿誰嘛。
他的聲音,降落沙啞,帶著絲絲金屬顫音,空靈得彷彿有些漂渺。
蕭騰端坐在輪椅裡,巋然不動,唇角微翹,冷意盎然,“太子好大的口氣!不曉得鐵甲衛士的嘴巴有多大,本王倒想嚐嚐!”
隻是前次那位冇傳聞是個瘸子啊?
“是,主子放心!”歸隱一身銀甲,手握長劍,躬身抱拳。
兩個打了一陣子嘴仗,蕭然也不耐煩了,畢竟這小神醫一臉自傲,萬一真的治好了父皇,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這有點兒像宿世病院裡經曆過的“醫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