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皇後那般的狡猾凶險之人,又怎會識不穿我這點伎倆,又怎會肯善罷甘休,我窺視的但是她兒子的皇位,到時候她定會讓我千刀萬剮!”如妃雙眼睜大,神情鎮靜,似是遐想到了甚麼可駭的事情,不斷地在那邊抽泣,雙手不竭捶地。
她大吼道:“不!我不是癡心妄圖!這統統都是你毀掉的!你妒忌我!不…你是想做那太後之位,待我一步步都做儘了,你便把我殺掉!你便能坐收漁翁之利了!你這個暴虐的女人!”
“不消謝。”沈婉儀也對如妃笑了一笑,一笑,儘在不言中……
如妃長呼了一口氣,望向這個牢房裡獨一的天窗。
事到現在,沈婉儀也無話可說了,獨一能做的,便是令這如妃,胡塗了一輩子的女人好好復甦一會,讓她曉得她這平生過得是如何的輕易,如何的笨拙。
“你現在想明白了,也不算是白死了,你現在算也是明顯白白的死了吧,隻但願下輩子你不要再癡心妄圖,踏入這宮牆了。”沈婉儀終是不忍心,這後宮的女人,都是不幸人,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她們走到現在這般境地,也不是她們的初誌啊。
見到冇人出去捕拿沈婉儀,如妃紅了眼,指著沈婉儀狠狠的說道,“你這個暴虐的女人!你連這些侍衛都給拉攏了!好!好極了!等我出去見到了皇上,我便把你的醜惡嘴臉十足揭暴露去!你便是代替我坐在這死牢裡吧!”
好久,沈婉儀終究是說道,“有緣,再見。”斷交的轉過了身,不再去看那身後的人。
俄然,她停了下來,定在一處,自言自語道,“不,我不能打你。這是你設的騙局,如果我打了你,你喚那些侍衛出去,那些侍衛見我的模樣,便定會覺得是我脫手打人,你便藉此機遇來誣告我,我便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啊!你這個暴虐的女人!”
“我現在是明白了,我隻恨我本身,為何如此胡塗,恨本身為何不肯循分守己的平安然安的度過餘生,恨天子為何要給我如此多的寵嬖,恨極了,我可真是恨極了……隻但願下輩子我再也遇不見你們了……”如妃冷靜地轉過了身,再也流不下淚,隻留下兩行淚痕在那張如花的臉上,陽光透過天窗微微打到她的臉上,臉上的絨毛清楚可見,如妃的神情淡泊而又溫馨。
死牢的門被重重的關上,“砰”的一聲,牢門擋住了陽光的暉映,完整阻擋住了沈婉儀背後那眼神。
沈婉儀用手扶了扶額,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的順過氣來,她差點要被如妃這個瘋女人氣死在這死牢裡了,如妃的命倒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