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密函必然要找返來,不必讓太子曉得,找到便將它燒了,不要它再被第二小我看到,包含你。”燕帝沉聲令道。
燕帝點了點頭,道,“北羽,你雖非朕的皇子,但朕一向視你為義子,故賜你燕字國姓,比親兒子還要信賴於你,現在……朕有一件事,需求你去辦。”
謝詡凰雖醒了,卻還是閉著眼睛假寐著,直到他分開掩上了房門,方纔展開了眼睛。
“是。”曹敬回完話,躬身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人霍然睜大眼睛,一拔抓起枕邊的劍砍向了走近龍榻的人,“霍天霄……”
建章宮內,燈火已熄,隻要一盞照物燈透著微光,龍榻上已然寢息燕帝額頭盜汗涔涔,似是墮入了惡夢當中,口中喃喃有語,卻又聽不清是在說甚麼。
“快拖出去,清理潔淨了,彆讓人瞧見了。”曹敬沉著地叮嚀宮人道。
帳外守夜的宮人聽到動靜,從速掀了簾子出去檢察,“皇上,皇上……”
“是。”燕北羽應道。
燕北羽一撩袍服單膝跪下,“皇上請叮嚀。”
“另有,朕總感覺霍家人返來了。”燕帝一想到方纔的惡夢,眼底不由掠起刀鋒的寒意,“你在宮外暗中留意,如有霍家餘孽的線索,斷不能留下活口。”
燕帝擱下茶盞,起家走近將跪著的人扶了起來,“這番話,隻要你知我知,不成再讓第三小我曉得。”
這幾年皇上也不知如何了,一年總有那麼幾次夢魘了,一醒來就會發了瘋一樣,如果有人近身了,十有八/九不是傷了就是死了。
這一番動靜驚得內裡打盹兒的內廷總管曹敬倉猝帶著人趕了出去,一進內殿便看到名宮人倒在血泊裡,而坐在龍榻上的帝王正握著滴血的劍。
燕帝撫了撫額頭的盜汗,已經冇有表情再睡了,“差人出宮,傳鎮北王。”
燕帝端著茶沉默了好久,方纔開口問道,“丁其善的案子,查得如何樣?太子昨夜來回稟說有人奪走了丁其善私藏的一封密函,但是真的?”
燕帝看著被人拖出去的死人,斂目深深吸了口氣,道,“好好葬了嗎,給他家裡賞些東西疇昔。”
“是,天亮了主子就差人去辦。”曹敬垂首回道。
燕北羽聞言昂首望瞭望命令的人,沉吟了半晌回道,“臣領旨。”
“是。”燕北羽沉聲回道。
“皇上召臣入宮,所為何事?”
“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有要事傳您入宮。”管事低聲道。
秋風瑟瑟,夜色覆蓋下的大燕皇宮寂靜而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