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後感喟道。
太後半晌止住了笑意,說道,“原還覺得你與鎮北王這樁錯嫁的婚事會委曲了你,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鎮北王倒也是個會疼人的。”
太後聽了,深深地沉默了下去,好久以後淺笑問道,“那你曉得,霍元帥一家是如何戰死的嗎?”
“北方的人一貫豪放,確切對喝茶冇甚麼興趣的。”太後笑語道。
她舉步進了正殿,太後站在霍王像前,斂目撥動手中的佛珠念著經文,聽到腳步聲並冇有轉頭去看,直到誦完了經方纔回身道,“你來了。”
北齊送一個和親公主來,又豈會是真的隻是和親罷了,北齊王心機狡猾,他的王妹又豈會是平常之輩。
“皇後都何如不得她,你說呢。”燕北羽道。
太後抿了口茶,笑道,“哀家現在倒還感覺這婚事不是嫁錯了,是真真嫁對了,這如果韓少欽哪鎮得住你性子,也隻要鎮北王能把你降住了。”
永壽宮裡正有說有笑的,林嬤嬤領著燕北羽出去,道,“太後,鎮北王爺到了。”
謝詡凰望向上陽郡主的雕像,問道,“太後是說上陽郡主嗎?”
燕北羽聽她這麼一說,倒也覺著有幾分事理了。
過了好久,昏睡的人醒來了,一展開眼看到埋頭趴在床邊的人,垂憐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散落的髮絲撥到了耳後,指尖卻不經意摸到了甚麼,不成置信地坐起家悄悄扒開了她耳後的發,鮮明看到發間的一條疤。
燕北羽聞言發笑,常日裡恨不得他離她十萬八千裡的,這會兒又要他去接她,他這個王妃還真是難伺侯。
“我臉都快笑僵了,高興得起來嗎?”謝詡凰冇好氣地哼道。
貴妃眼中隱有淚光明滅,聲音哽咽顫抖,“你……到底是誰啊?”
謝詡凰曉得,為了袒護好本身的身份不該該去的,但是……心中卻難忍想要再見到母親的表情,因而回聲道,“好,我也正想有機遇感謝皇貴妃前次送的藥膏呢。”
宮人帶她到了寢殿,掀簾出來稟報導,“娘娘,鎮北王妃來了。”
“娘娘昨日是說了,讓奴婢到府上看看,如果王妃還抱病在身就不必去了,如果好了的話,你情願去便去。”那人說道。
太後笑意慈愛,道,“隻是每次見到你,總讓我有些想起了之前老在宮裡的一個小丫頭,隻是她很多年前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