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展開了眼睛。
京九會心,欠身行了一禮,恭敬的道:“部屬辭職。”
“深夜滋擾閣主安息,實在抱愧。”墨錦凰歉意的欠了欠身。
“冇有?”墨錦凰一怔。
京九端起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到手了?”如果冇有到手,雲寒不會命人在府中放火。他這麼做,隻要一個啟事,那就是要一把火燒掉統統證據。
京九看出她的心機,略略一笑,“不瞞淩蜜斯,這幾日閣中出了些事情,京某繁忙了些。本日剛得出空來,想好好安息一晚,便上他們不要來打攪。”
繼而笑了。
報信的人退下後,京九繞進屏風,恭恭敬敬的對內裡坐在方桌邊的男人行了一禮,“至公子,部屬感覺事情有蹊蹺。您前腳返來,雲王府後腳著火,如何會那麼巧?”
“一時失語,讓閣主意笑了。”墨錦凰歉意的笑笑,委身坐了下來。
他們冇到手,就是彆人到手了,不管是誰做的,總歸不是壞動靜。“雲府的火滅掉以後,雲寒會放動靜說田廣平逃了,藉端搜城,到時你們也謹慎些。”
“閣主不必客氣,我此次來,是想問閣主今晚是否命人去過雲王府。”
話音入耳,屏風前麵的至公子俄然展開眼睛,收回一聲重咳——
雲王府走水,動靜都傳到她耳朵裡了,京九如何能夠不曉得?
“多謝。”
京九點頭。
以往墨錦凰多是白日來,這間屋子門窗都大開著,陽光一曬,聞不出屋裡有甚麼特彆的味道。現在門關了半晚,乍一出去,熟諳的薄荷香沁入鼻翼。
“雲王府著火的事,閣主不知?”墨錦凰奇特的問。以往,城中產生任何事情,弈雲閣曉得的,總比官府還要早上一時半刻。
以她對雲寒的體味,他必然會這麼做!
京九微微一怔,繼而發笑,“淩蜜斯健忘了,方纔剛說過本日早歇下了,如何會晤客人?”他指了指屏風邊的矮桌,“請坐。”
清冽的眼眸中,折射出燭火的微光,沉寂、睿智,不帶一絲雜陳。隻是豐神俊朗的臉有些慘白,彷彿受過很重的傷。
“但是——”京九還想說甚麼,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拍門聲。
“太晚了,也冇有茶接待你,來杯淨水解渴吧。”
至公子點頭,又將眼睛閉上了。
“是將軍府的淩嫿。”京九小聲道,眸光望著至公子,彷彿在扣問他見與不見。
“如此說來,真是不美意義了。”
這絲味道——
兩人一前一掉隊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