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身,又拱手行了一禮,“王爺另有叮嚀?”
自從受傷後,他不消上朝,也不消去巡防營。加上丟了戰王俘虜和百裡天縱,皇上一向冇說如何措置,疇前那些湊趣他的官員也不敢來往,他倒是落了個平靜。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雲寒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一抹氣惱。
“王爺是說淩嫿?”
每次他查到線索,總會莫名的被堵截。那人對他的體味,乃至超越了他本身。除了夭夭,他實在想不出這世上另有誰,能如此精確的猜中他的籌算。
周楊落敗,百口被擒。
“等等。”
雲七剛要走,又被叫住了。
“被皇上帶進書院了。”雲七道:“部屬見他舉著一個包裹,一向喊著他兒子受人教唆,部屬擔憂,他會對王爺倒黴。”
恰好這個時候,周楊的父親不見了。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此事與淩嫿脫不了乾係。
“王爺,現在如何辦?”雲七頓時冇了主張。救周楊的打算提早都安排好了,周父此時俄然冒出來,讓人有點措手不及。
淩嫿,夭夭——
“半個時候前,部屬查到周老爺子進了靖州,可如何也找不到他在那裡落腳。等再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書院,四周都是皇上的侍衛,部屬想攔都冇法攔。”
雲七搖了點頭,“救返來當日,那女子便因傷重不治身亡。因那女子身份不明,淩家人隻是將她屍身火化了,冇辦葬禮。”
他曉得有雙手,在操控這統統。
雲寒坐在桌案前,望著上麵的靖州城城防圖。
“嗯。”雲寒輕嗯了一聲。
雲寒冇有立即答覆。
思考半晌,道:“讓書院那邊的人盯著點,有甚麼變動,及時來報我。”
雲寒眸中那抹亮光,又被歸接踵而來的絕望代替。
“甚麼時候的事?”雲寒一驚,向來安靜的眸底,閃過一抹訝然。
苗條的指自圖上劃過,似是在算計著甚麼。
雲寒收回了手,緩緩抬起了頭,寒波碧潭般的眸子,泛過清寒光輝。薄唇輕啟,吐出一句冷酷的話來:“何事惶恐?”
到底為甚麼,他也說不清楚。
收起城防圖,站起了身。
處斬周楊的佈告貼出來,他最擔憂的,莫過於這位救子心切的老爺子,俄然冒出來。
“周老爺子,他跑到書院攔了禦駕。”
“人現在在哪兒?”
“曉得了,下去吧。”
周楊必必要救,周父的命也不能丟。
他早推測有人用心設局,纔會在出事前,將周楊的父親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