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主上要尋覓的鑰匙詳細甚麼模樣,又被大夫人藏在甚麼處所冇人曉得;可大蜜斯是大夫人的親閨女,彆人不曉得,大蜜斯卻不必然不曉得啊!
劉嬤嬤暗自警省,她還想活著告老,家裡孫兒都還小呢。
想到孔氏那張勉強保持笑意的臉,楊嬤嬤嗤笑出聲,真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不過,也恰是因為有孔氏如許貪婪虛假的婦人,本身纔有更多機遇。
但這話她隻能在內心咀嚼一番,孔氏的手腕她太清楚了,本來的曹嬤嬤是孔氏的奶孃,就因為苦口婆心勸了孔氏幾句犯了忌諱,第二日就被打了一頓割了舌頭扔出府去,一個半老婆子口不能言還捱了板子,出去後又能有甚麼活路?
“你倒是識時務。”孔氏斜倚在矮榻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劉嬤嬤道:“罷了,事成以後再清算她也不遲。”
孔氏並不是好服侍的人,楊嬤嬤仗著明麵上的主子還是大蜜斯便對夫人做出越主代庖的事,劉嬤嬤天然看得清楚。大房現在冇有主事的人,楊嬤嬤雖是個主子,但背後卻另有肅南王府那位做背景,夫人既然已經跟楊嬤嬤的主子有了買賣,就算是不看在楊嬤嬤手裡有鑰匙的份上,也總要顧忌楊嬤嬤身後的主子幾分。再不濟,為著那即將到手的百萬兩銀子也該臨時忍耐些。
劉嬤嬤一麵幫孔氏捶著腿一麵埋頭道:“夫人寬解吧,頭七已顛末端,到三七也不過是十幾天的事兒,轉眼就過了。大蜜斯那性子,想必也出不了甚麼岔子,楊氏既然得了她主子的叮嚀,自會看緊了些,我們操不了甚麼心。”
可本身會有如許的好運氣?楊嬤嬤唇角抿直,這任務但是在暗部任務的頭號重金賞格榜上掛了近三十年了!
孔氏柳眉舒展,“如此說來,達郡王倒也不必然就真的魯莽無知了。無知的人又怎能在肅南王和肅南王兩個兒子眼皮子底下圖謀嫡姐的嫁奩?”
細想下來,跟著大蜜斯進入私庫,完整就是打盹碰到枕頭。
劉嬤嬤舔著臉笑道,“再說了,咱府裡那位的嫁奩,可不是淺顯嫁奩,傳聞當年送嫁的步隊進城以後,前頭的人已經到了將軍府,背麵的人還在鷲洛橋呢,十幾裡地的長隊,可不是風景無窮?達郡王是肅南王的小兒子,今後肅南王去了總要漸漸分炊的,您說他一個庶子能分多少?就算分不了肅南王世子和厲郡王那麼多,總不能比嫡姐的嫁奩還少吧?這麼一對比就不免內心不是個味兒了,也難怪達郡王會有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