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老奴還覺得您忘了呢,謝大蜜斯今兒但是特地來陪娘娘賞菊的!”喬嬤嬤手腳敏捷的給謝琳理了剃頭鬢,又戴上一支九尾鳳簪,笑著讚道:“娘娘可真是美人兒,比起二十年前也不差甚麼!”
薑澤心中肝火翻滾,之前謝琳插手皇陵之事本就讓他不虞,再加上子嗣的事又被謝琳狠狠戳了痛腳,現在薑衍更是不受掌控還蓄意挑釁,這使得薑澤又是憋屈又是羞憤,心中火氣壓都壓不下去,氣味渾濁的埋首在曹芳華頸間,薑澤雙目赤紅,幾近咬牙切齒的道:“輕點兒?輕點兒如何能讓皇後生出嫡子!”
及至厥後針對羅魏陵寢一事,薑澤固然也不附和,但卻再也不敢跟謝琳提及。
“如何了?冇甚麼,朕腹內邪火,不想吃香酥鴨,隻想吃你!”薑澤腳步不斷,三兩步行至閣房,甩手將曹芳華扔到鋪設著遍繡牡丹的銀紅雕漆大床上,猛地翻身附了上去,行動之快,直摔得曹芳華疼出一身盜汗。
莫子衝神采緊繃,這也是他的熱誠,他在暗衛統領的位置上也有七八年了,上都城內的大小事,他不說是事無大小儘數曉得,但八九不離十,冇曾想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出如許的忽略。
謝琳摸了摸本身的臉頰,隻見銅鏡中的婦人雍容華貴,麵龐白淨明豔動聽,當真是風味楚楚。謝琳被捧得心中舒坦,嬌嗔的斜睨了喬嬤嬤一眼道:“就你話多,四十歲的老孃能和二八韶華的女人比嗎?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哀家為老不尊?”
謝琳深吸一口氣坐下,朝喬嬤嬤投去鋒利的一瞥,冷聲道:“合著哀家還不如你一個主子看得明白?”
延禧宮這邊謝琳發了好一頓脾氣,薑澤早朝後回到禦書房,暗衛奉上的動靜也一樣讓他震驚。
皇後曹芳華年方二十一,生得一張鵝蛋臉柳葉眉,眸若秋水,著一身大紅色鳳穿牡丹華服,雲鬢矗立儀態文雅的端坐在鳳椅上,此時她菱唇微彎,神態悠然,臉上掛著一抹舒心的笑,被正一眾來存候的妃嬪曲意阿諛著。
聖元帝大行後按製守孝三月,薑澤久不踏足後宮,現在方纔解禁,曠日好久的後妃們早就按耐不住了,心中的小算盤打地劈裡啪啦作響,陛下現在還冇有嫡子,如果誰能搶先一步生下皇宗子,母憑子貴,那這晉升位分的事兒還不手到擒來,即便是皇後孃家背景硬,生不齣兒子還不是徒然?後宮當中不獨看重出身,還得看能不能生齣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