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親王太妃也驚呆了,她望著高嬤嬤,眼中儘是絕望氣憤之意,她千萬冇有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高嬤嬤竟然那般欺坦白騙於她,而她差一點兒就被騙了。
梁術聽了高嬤嬤之言,立即捧著帳本上前大聲說道:“某年某日某時,高嬤嬤攜其女高玉杏至西大街綢緞莊並金飾鋪子,購得時新衣裳四套,頭麵金飾兩付,總計二百兩銀子,然後至西大街彙通錢莊,存銀八百兩。叨教高嬤嬤,以你一家的月銀,就算是不吃不喝,得攢多長時候才氣攢出這一千兩銀子?”
齊景煥立即說道:“娘,您不消擔憂,兒子明天已經命人去內府要人了,估計轉頭就能送過來。至於府務,就讓梁術先管著,由飛虎衛襄助。我們可不能讓下人拿捏住了,不然這王府豈不是要換了主子?”
梁術說的聲音並不算小,那些管事們都聽的清清楚楚,凡是置了外室生下後代還將財產記於她們名下的管事們全都渾身劇顫,連這等最隱密之事梁術都查的清清楚楚,他們真的完整垮台了。
高嬤嬤聽到梁術點到她丈夫的名字,眼睛立時直了,半晌以後,她如瘋了普通撲到高喜旺的身上,對他又撕又咬又抓又掐的,半晌工夫就撓花了高喜旺的臉,撕爛了他的衣裳。若非高嬤嬤還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她不定得罵出如何刺耳的話。
樂親王太妃點了點頭,歎道:“主仆一場,想不到竟然是如許的結局,煥兒,娘這一輩子真的很失利,活到現在,竟連個真正忠心的主子都冇有。你這一審……唉……”
高嬤嬤轉而撲跪到樂親王太妃的麵前,她說不出話來,隻是能冒死的叩首。現在樂親王太妃用的最順手的就是高嬤嬤了,她看向兒子,緩聲籌議道:“煥兒,要不先解了她的穴,好歹讓她說幾句話。”
“娘娘賞了恩情,讓這冇人道的東西做管事,奴婢是見天兒的對他說要忠心辦差,毫不對貪汙主子的財帛,他每回都冇口兒承諾,也向來冇往家裡拿過銀錢物件,奴婢還覺得他聽了奴婢的勸,是個好的,冇想到他……他竟然私置外室,還敢納良家女子為妾,奴婢真是……奴婢真是冇臉活了……”高嬤嬤說到衝動之處,謔的爬起來便要去撞柱子。但是銀安殿內有那麼多的飛虎衛,如何能夠讓高嬤嬤真的撞柱勝利,高嬤嬤還冇有撞到柱子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
樂親王太妃內心不安閒,便冇有說話,母子兩個沉默的往前走了一陣子,俄然,樂親王太妃澀聲說道:“煥兒,本來這統統是女仆人應當做的事情,娘冇本領,這些事就該由你媳婦來做,現在你卻甚麼都措置好了,但是為了平戎郡主?”